雨宮熏沒有接到艾飛的電話,隻是聽辻穀孝男說,先生想讓他也到箱根去一次,有些事要和他說,於是便放下電視台的事情,快速的趕到了箱根。
路上無話,來到箱根見到了艾飛和井子,後者還不知道兒子會來,一見之下嚇了一跳:“小薰君,您怎麼來了?”
“是我讓他來的。有一點工作上的事情。愛子,和妹妹到一邊去玩,爸爸和哥哥有話要說的。”
“嗨咿!”不但孩子們聽話的走開了,就連井子,也因為知道丈夫在談及正事的時候不願意有過多的人打擾,給兩個人準備了茶水,然後識趣的選擇了走開。
“美國人的傳真說些什麼?”
“誒!我把他們的傳真件給您帶來了,在這裏。”
艾飛接過文件,這是英日兩種文字的,還好,他全都看得懂,簡單的翻看了一下,男人點點頭:“這樣看來的話,確實是美國人把我發過去的文件弄混淆了。把本來是電視劇的內容當成了是電影。”
“是的,我也是注意到了這樣的問題。您認為,是不是應該再給他們發去一封傳真說明一下?”
“這是必須的。”艾飛一笑:“不但我們要給他們說明,可能在未來的不久,還要派人過去,和美國人具體的商談合作的具體細節。相信我,這樣的一部劇本,是他們不能拒絕的。”
“是,我明白。”
“這一次找你到箱根來……”男人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喝點水吧?”
“嗨咿!”
“叫你來第一個目的是因為傳真文件,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實物的話,隻憑你和辻穀君的電話,怎麼也不是很方便,有些問題也要當麵交代給你,才能做到領會我的意思。”
“是的,先生。”
“第二個原因。雨宮君,您真的認為我的這種說話的方式是不能接受的嗎?”
“對不起,先生,當時是我昏了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請您原諒我吧?”
“不,我不是說還在生你的氣。實際上,經過了這些天的思考,我也認為這樣的說話方式,對於您和荒木君等人可能都是不太容易接受的。相對而言,還是辻穀孝男他們更適應一點。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隻不過,這些人當年都是很年輕的時候就和我在一起學習,他們當時的年齡決定了,他們比你們更有可塑性一點。”
雨宮熏也不說話,隻是默默的聽著:“……而你們,我想你的這種意見可能也是代表了很多的觀點。大學畢業,受過比較正規的教育,因為年齡的原因,也不大容易接受別人單純的說教。是不是這樣?”
這樣的問題讓雨宮熏怎麼回答?隻能選擇沉默不語:“是啊!這種沉默也是一種態度呢!”艾飛一笑,繼續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的發生您和我都有一定的責任。不過這不是我找您來的目的。我找您來是想問您:最近是不是因為上一次的事件發生,造成了您在電視台中的工作的不順心?”
“……很感謝您的關心,先生。不過我在電視台的工作……並沒有受到這件事的影響。”
“不要和我撒謊!”艾飛突然重重的把茶杯放下,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我已經從辻穀君那裏得到了回報。你不要責怪他,他是我的學生,也是關心你的同事。更不用提私下裏你們還是朋友了。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雨宮熏知道,自己是抵賴不過去了,隻得老老實實的交代問題:原來,自從他和艾飛之間的不睦發生之後,在電視台的內部就形成了一種排斥他的暗流。一個最簡單的例子,每天吃中飯的時候,隻要他選擇一個桌子坐下,同桌如果有人,就會立刻閃開,如果沒有人,就更簡單了,一直到他離開,這張桌子都不會有第二個人加入!
不但是同事們用這種無聲的方式在孤立他,就是本來已經談論婚嫁事宜的樸本早機子,也開始找托辭,拒絕原本每天和他在一起的甜蜜時光。而婚禮的進程,也被兩個人之間的 這種冷戰無限期的拖延了下來。
因為從小和母親生活在一起,雨宮熏的性格中有一份例如艾飛這樣的男性很少有的敏感神經!立刻就給他注意到了異常,而最讓人難過的就是,甚至找一個人排遣這種情緒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