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青葉長助的話來說,他真不愧是30歲就擁有自己的電視台的家夥,腦子的結構和一般人確實不大一樣,隻是通過參加一次同學會,也能夠讓他想到這樣的節目策劃的點子?
艾飛當然不會把老同學的說話放在心上,在電視台的工作會議上把這個主意和盤托出,引發了眾人的熱議,不過這一次卻是反對的聲音居多:“即使是有這樣的節目出現的話,作為主角的嘉賓和他的朋友,同學,兒時的玩伴的尋找聯絡都是一個很艱難的工作,更不用提隨著時間的流逝,還會不會有當年的記憶?如果沒有的話,在電視前出現冷場,豈不是會很尷尬?對於嘉賓和邀請到的觀眾來說?”
“我同意辻穀君的話,時間過去的太久的記憶會逐漸從人的腦海中淡去,即使是見了麵,弄得不好的話,也會造成一個彼此相視無言的尷尬場景出現。更不用提為了節目的製作,我們會花費多久的精力和財務方麵的支出了。”泉穀茂也很勇敢的表達了否定的意見:“而且,鄙人認為,……”
“什麼?繼續說下去。”
“也沒有什麼了。”泉穀茂尷尬的撓撓頭:“大約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些。”
“好吧,”艾飛也是自己作孽,長期以來形成的在會議上每一個人都可以踴躍發言的傳統,讓眾人越來越接受這樣很民主式的工作環境,每每要進行一項新工作的時候,特別是在他提出一項新動議的時候,總要費盡口舌的和學生們爭論,這一次也不例外:“我們先來說說辻穀君的意見。主要是集中在時隔多年之後,彼此再見麵的時候是不是還有當初的感覺?以及是不是能夠回憶起對方的名字的問題。”
“……多年之後是一個很籠統的範疇,到底多久算是‘多年之後’?5年?10年?15年?20年?還是更久?我們暫時放下前一個和最後兩個選項,以10年作為我們節目要求的起始時間,也就是說,盡可能的挖掘10年未見的老朋友,老同學的見麵的場景。當然有很多人在畢業之後還是很緊密的保持著聯係,但是主要的人不是我們要選擇的那種,我們要的是在這段時間裏很少聯係,或者基本上不聯係的觀眾——這種不聯係是因為工作的地點的分離,彼此家庭的變故,諸如搬家,忘記了通知同學,以至於最後中斷了聯係的那種。就如同我。”
“…………”
“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艾飛撇了撇嘴,環視一周,繼續說道:“當然,10年的時間不見,彼此的陌生感是毋庸置疑的會存在,但是你們考慮過沒有,隻要經過一些技術上的加工,就能夠把這種疏離感平複掉。”
“您是說,在節目進行之前通知雙方會登場的嘉賓和被邀請來的同學和朋友嗎?”
“這是作弊。”他豎起一支手指搖了搖:“作弊出來的結果和畫麵效果,絕對不會是你們想得到的。我說的是,在節目進行之前,把彼者的名字透露給在後台的老同學和老朋友,而不會通知給在前麵接受采訪的嘉賓。這一檔節目有一個很重要的目的,或者說追求的效果之一就是那種雙方見麵時的那種陌生感和在回憶起對方的身份時的那種感動和溫馨!”
“……所以,我們要的不是通過作弊換來的淚水和擁抱,我要的是嘉賓和他的朋友們之間真誠的互動,來打動坐在電視機前的觀眾!”
“……下麵,說說關於泉穀君的疑惑:經費的問題。包括《今夜美食》,包括《音樂鑒賞》,包括《太平洋戰爭》,包括GN電視台所有的節目,不論是新聞性的,故事性的,陳述性的,所有的節目都有經費方麵的要求,事實上,我們很幸運的是,所有這些投資的節目,都獲得了不錯的收益。難道不是嗎?任何一檔節目的製作,不是都要花錢的嗎?也包括這一檔節目?我們又何必為未來還不知道結果的失敗或者成功而舍不得投入應該投入的資金呢?”
一番話說的他口幹舌燥,端起咖啡大口的喝了起來:“還有什麼問題?”
辻穀孝男等人互相看看:“那麼,先生,您認為以哪一個人作為我們的第一期嘉賓為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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