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奧運會越來越近,東京市街頭越來越多的可以看到外國遊客,選購純東方的手工藝品,享受難得的東方風味的美食。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來自世界各國的奧運會代表團的運動員和官員。
語言上的障礙成為最困擾彼此的一項難題,一個經常出現的畫麵是:一個或者幾個老外隻能靠菜單上的圖片來選擇菜品,用過餐之後,每每會拿出一大把的鈔票放在桌子上,由店家自己挑選出合適的麵額,然後找回一大把花花綠綠,上麵滿是日文的鈔票。更多的商家當然還能保持一點做人起碼的誠信,但是也有那害群之馬,從中偷偷的多拿——反正這些老外也聽不懂自己的話,分辨不清彙率的變化,就是多拿他一些,也是應該的吧?
直到這個時候,艾飛一力訓練出來的誌願者隊伍終於有了用武之地,簡單的幾句外語就可以讓來自世界各國的遊客由衷的豎起大指,有那性格外向的甚至還主動和誌願者擁抱合影,經常弄得一眾年輕人麵紅耳赤,不知所措,惹來圍觀的民眾笑聲一片。
泉穀茂拿著一支麥克風,不停的讓助手把麥克風的線放得更長一些,冒著正午的陽光走近街邊一個誌願者服務站:“大家好!”
“您好!”
“我是來自GN電視台的記者,我叫泉穀茂。想來采訪一下大家,可以嗎?”
為首的一個誌願者似乎是眾人的領隊,一個鞠躬行禮之下,笑嗬嗬的推開了他伸過來的麥克風:“對不起,先生,如果您有采訪的要求的話,可以提前和我們聯係。現在,我們更主要的工作還是要負責照顧來自其他國家的客人。哦,三本君?”
“嗨咿!”
“那邊,有人過來了。”
叫三本的男生從隊伍中走出,快步迎了上去,張嘴就是很流利的英語:“對不起,有什麼需要我的幫助的嗎?”
過來的是兩個外國老人,看他們的年歲大約在60歲上下:“我們想要找到……嗯,大和……貨……”
“是大和百貨吧?”三本微笑著糾正兩個人的發音:“您可以從這裏走……呃,我帶您們去吧。”
“可以嗎?不會太麻煩吧?”
“不會的,大河百貨距離這裏不是很遠的。”三本微笑著走在前麵:“請這邊走。”
望著一個誌願者領著兩個人離開,泉穀茂回頭問道:“怎麼樣,都拍下來了嗎?”
“放心吧!頭兒!都拍下來了。”
泉穀茂滿意的點點頭,不死心的又轉了回來:“真的不能接受我們的采訪嗎?您看,現在不是沒有需要服務的人士嗎?不如就趁這一會兒的時間,接受一次吧?順便說一聲,您認識艾飛君嗎?”
“誒?您也認識艾飛君?”
“當然,”小木曾明富代替他回答:“我們的頭兒是艾飛君當年的學生呢!您瞧,我們都是GN電視台的職員哩。”
那個領頭的男生認真的分辨了一下,可不是嗎?在外麵停靠的汽車上赫然標明了GN電視台的LOGO,這樣說來的話,彼此真的不是陌生人了。他回頭看看自己的同事,征詢了一下他們的意見,終於點點頭:“那好吧,不過,當有人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們的采訪就要立刻停止。”
“沒問題!”泉穀茂重重地打了個響指,小木曾明福扛著攝像機快步走近,鏡頭對準了小小的援助站裏麵的年輕人:“那麼,我們是不是現在就開始?第一步,還是請問應該怎麼樣稱呼你們?”
“就叫我們奧運會誌願者吧?”
“好吧,這是個很響亮的代稱。”多年下來,泉穀茂已經積累了相當多的采訪經驗,可以說任何一種情況都不會難住他,就例如現在:“其實選擇這一個援助站作為采訪的代表也是很偶然的情況,畢竟現在在日本,嗯,我是說,在東京的街頭類似這樣的援助站有很多,具體的數字可以透露一下嗎?”
“不少於200個。”
“每一個援助站大約有6——8個人,也就是 說,總數是在2000人左右?”
“嗨咿!”始終不願意報上姓名的男生代表大家回答:“差不多是這樣的數字。”
“不論是來自國外的客人還是本國的民眾,對於誌願者的存在都持有一種感佩的敬意。我們想知道的是,在這樣的天氣裏,在這樣炎熱的天氣裏做這樣的工作,你們不會覺得很辛苦嗎?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