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自來也與漢對視的時候,當上下左右與澄土對炸的時候。作為幕後策劃的明鏡卻離開了外臣公署,他獨自一人來到了大王子的府邸。
在這個寂靜的時間,大王子府邸的大門就這麼敞開著。明鏡緩緩的走了進去,這個府邸已經空了,一路走來連一個侍女都沒有遇到,也沒有哪一間房子亮了燈,似乎這裏已經被遺棄了一般。
走到最裏麵,明鏡終於在一個雨榭之中發現了一個人影。他走過去一看,正是已經爛醉如泥的大王子——律之乙太。除此之外,這裏還躺著數十具屍體,鮮血滿地紅。看她們的著裝就知道她們的身份了,就是大王子府上的侍女們。
“嗯?”律之乙太察覺到有人靠近,他抬頭一看,是白衣勝雪的鞍馬明鏡。於是,這位大王子笑著問道:“明鏡先生…要不要…來一杯?”
“我沒有在屍體之中喝酒的心情。”明鏡眯了眯眼睛,律之乙太的心態似乎發生了變化呢!
“哈哈哈…你是在怪我…怪我殺了她們嗎?”律之乙太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手裏拿著酒瓶灌了一口才說道:“這些賤婢,都是大名夫人安排在我身邊的。她們以為我不知道?我統統知道!就是這些人,悄悄的給大名夫人告密,我才受到那麼多的欺辱!出賣自己的主人,她們不該殺嗎?不該殺嗎?!”
明鏡微微皺眉頭沒有回答,律之乙太也不在意。他走到欄杆邊,半個身子靠在欄杆上,一臉笑意繼續說道:“我那個弟弟啊,從小就就被那個女人衝著,心高氣傲自以為是。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敢去攻打大名府!哈哈哈哈…明鏡先生你知道嗎?我的弟弟一出生手裏就握著一手好牌啊!隻要他…他一張一張出,我沒得贏。可、可是那個白癡,居然把一手好牌燒了,哈哈哈哈……”
“你就這麼肯定二王子輸定了?”明鏡明白律之乙太為什麼會這樣了,律之由貴一直關注著他,隻要他犯一點小錯都會被放大。所以一直以來,律之乙太都隻能小心翼翼的活著。哪怕有了草忍村的支持,他依然沒有足夠的安全感。現在,對他威脅最大的人自己作死,他終於翻身了。這種突如其來的喜悅和放鬆,的確很容易讓人瘋狂。
律之乙太搖了搖頭,紅著臉哈著酒氣說道:“明鏡先生,就在兩個時辰前,我的想法跟你一樣。一個時辰前我才知道,我父親身邊有七個護衛,是草忍村千挑萬選出來的,他們的領頭是赫赫有名的幻術上忍波一。大名府還有草之國最精銳的衛隊守護,我弟弟一頭撞上去,可能贏嗎?不可能的!哈哈哈哈……”
看著律之乙太癲狂的模樣,明鏡不知道什麼滋味。當初他特意靠近律之乙太,就是為了製造火之國支持大王子的假象,目的是希望能引起兩個王子之間的戰鬥,反正誰占優勢明鏡就幹誰。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兩個王子誰傷了都不會影響他支持三王子上位,而他特地從火之國把柳生政宗和鞍馬拓人調過來,又誘拐來了自來也,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控製場麵,免得土之國和草忍村最後失敗鋌而走險一頓亂來。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二王子居然先發製人,一下就把他的計劃全打亂了。要不是自來也來得及時,現在就是明鏡親自去保護三王子了。
“成為草之國大名之後,大王子打算做什麼?”明鏡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個啊!…”律之乙太歪著頭想了想,笑嗬嗬的說道:“先把那個女人全家殺掉,我那個弟弟也不能放過。嗯…還有那些嘲笑、欺辱過我的人,一個一個慢慢算清!”
明鏡微微皺眉,看來律之乙太本質上跟律之乙次沒有太大區別啊!也許原本的他是善良的,可這些年的欺辱已經把他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他最討厭、最想出之後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