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莎百繪子微微皺眉,似乎有些反感日向日差的提議。她一副受過良好家教的模樣,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多謝閣下的看重,不過團藏大人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暫時沒有離開他的想法。”
日向日差不禁暗自頷首,這種不卑不吭的態度,這種進退有度的禮儀,非常符合他心中完美部下的形象啊!而且,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跟在他們身後的油女取根也沒有趕人或者插話。這說明對方在根部還是有些地位的,如果把她挖走的話,想必團藏也會心疼一陣吧!
想到這裏,他便開口說道:“杜莎組長,先不提團藏先生的意見。光是你的為人,就不適合留在根部。你心懷善念,隻能做累活,做不了髒活,而根部做的都是髒活。”
“那警務廳呢?不也是暴力機構嗎?”杜莎百繪子微微皺眉,似乎有些認同日向日差的話了。
“不一樣,”日向日差搖了搖頭說道:“在根部,你們隻知道聽從命令行事。但是在警務廳,你們會知道為什麼要執行這道命令。更重要的是,警務廳不必像根部這樣,徹底封閉一個人感情。你可以見到陽光,你可以擁有正常人的生活和感情。”
“我的眼睛可不適合正常人的生活啊!…”百繪子有些傷感的說道。
日向日差笑了笑說道:“適不適合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應該用事實來回答。”
杜莎百繪子陷入沉思,似乎被日向日差快要說服了一般。日向日差憋了一眼油女取根,發現這個孩子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著。日向日差一愣,心中想著莫非是被他氣的?
“好吧!您說的那些成功的吸引了我。”杜莎百繪子思考了一陣,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我希望您允許我去向團藏先生道個別。”
“人之常情!”日向日差理解的點了點頭。
“謝謝,您……的確比團藏先生好說話。”杜莎百繪子笑了笑,然後轉身慢慢離去。可能是因為閉著眼睛,所以她走路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日向日差回頭看向油女取根問道:“杜莎組長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杜莎大人的血繼限界是石之瞳,隻要跟她對視都會被石化。而且這種瞳術是不可控的,為了誤傷他人,杜莎大人一直閉著眼睛生活。”油女取根語氣似乎有些輕鬆,整個人的狀態比之前看上去好多了。
日向日差眯了眯眼睛,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杜莎百繪子離開日向日差之後並沒有去找團藏,她回到了之前走過的那條長廊上,站在最中間,而長廊盡頭迎麵走來七個人。
七個人站到她立刻露出警惕的神色,都站在二十米開外的地方止步不前。杜莎百繪子仰起頭,對著七人說道:“我需要一個人跟我去警務廳。”
七人神色一緊,好不容易有機會擺脫這個女人,誰還願意重新回到她的掌控之中啊!
陽光少年訕笑著說道:“那個那個,百繪子姐姐,你看我們都這麼熟了,再待在一起多沒意思啊!你去警務廳,肯定會有新的玩具,那才有趣啊!”
“嗯,那就你好了,明日菜。”杜莎百繪子微微轉頭,麵對著名叫明日菜的陽光少年說道。
“啊?!”明日菜一呆,這才發現原來並排站的七個人,現在就他一個人站在最前麵了,其他人多默不作聲的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