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田康有一座小院,位於王都一旁的江心中,那裏原本是一個小島,每當江水汛期漲潮的時候,這座小島就會被淹掉。退潮之後,小島又會重新出現。
福田康花了一大筆錢,以小島為基石,進行了加固增高。接著,他高薪聘請了河之國跨時代的藝術大師杉本博司來設計小院,前後花費的人力物力不知凡幾。兩年以後小院完工,福田康走進去一看便非常滿意,晚上住在小院時,福田康坐在花園中,看到江潮連天水月共舞,心生感觸便將這座小院命名為‘月餘美’。而‘月餘美’正是河之國傳說中月神,是諸神中最美麗的存在。
今晚又是一個月圓之夜,福田康將手裏的事情教給屬下後,就帶著幾名護衛去了江心小院。隻有在這裏,沐浴在月光之下,福田康才能睡得安穩。
當他洗完澡換上浴衣,托著托盤準備到花園喝兩杯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專座上已經坐著一個人了。福田康微微皺眉,還以為是哪個不懂事的護衛。他走過去準備嗬斥的時候,才看清來人,頓時臉色一變。
“噓!”明鏡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然後單手一引說道:“康君,陪我喝幾杯吧!”
“丞相光臨這是蓬蓽生輝啊!在下這裏有些好酒,正好可以與丞相分享。”福田康吸了口氣,穩住情緒之後坐在了明鏡身邊。將托盤放在茶幾上,卻想起自己隻拿了一隻酒杯。
“這裏的景色真美啊!我想起了一首詩,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隻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此江送流水。”明鏡可不管福田康怎麼想,他把酒杯放在自己麵前,接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是純米大吟釀,芬芳清爽,很適合在這徐徐江風之中慢慢品嚐。
福田康此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他飛快轉動自己的腦筋,明鏡這首詩是什麼意思?
“我們認識已經有七年了吧!”明鏡放下酒杯,一副回憶的表情說道。隻是他太年輕了,這個樣子反而有幾分蠢萌。
“七年零五個月了。”福田康開口說道。
“當初為了一勞永逸解決雨之國水患,我決定挖一條運河,連通河之國、火之國、雨之國、草之國。隻是當時我們資金不夠,便要求康君捐獻七百萬。而作為回報,我承諾免除康君二十年運河稅。”明鏡笑了笑,緩緩的說道。
“是的,感謝丞相大人對我得照顧。”福田康低下頭,語氣很是感激。
“我以前看過一位偉人的著作,他在書上說‘一旦有適當的利潤,大商人就會大膽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死的危險。’…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明鏡看向福田康,這位老朋友已經大汗淋淋渾身發抖了。
明鏡捏著酒杯,輕聲的問道:“康君,我給你的還不夠嗎?”
“我……”福田康咽了咽口水,抬起頭看著明鏡問道:“您知道…裏麵有多大的利潤嗎?火之國以及其盟國,總稅率超過30%,我們這些大商人的基本稅率為15%。可是河之國的稅率8%,我們的基本稅率就更低了。丞相大人,這是大家真真切切看得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