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眉眼懨懨道,“回大小姐,寧側妃沒有別的舉動,隻是一直催促景王,求著景王讓景王帶她一起來華嚴寺,為此,她還主動勾引了景王三回!”
楊輕寒戲謔的掃著他,“你趴慕容景牆頭把人家夫妻之間的好戲都看完了?”
天寶臉頰微紅,不好意思的拂了拂鼻梁,“哪有哪有,也就看了那麼一丟丟,說起來啊,景王太不男人了,每每一兩次結束,就不理會側妃了,倒是換了衣服站在書房書案前,不停的寫大小姐你的名字,不知道安了什麼狼子野心。”
楊輕寒點頭,“明白,他那是恨我恨到心窩子裏去了,不能殺我,也就用我的名字撒撒氣,不用管他。”
天寶想了想,景王寫大小姐名字之時,剛開始是極恨極憤怒的,力透紙背,書房裏揉皺的紙團兒扔了一大堆。
可是後來,對著大小姐的名字枯站了一個時辰,景王的神情便有些不對了。
“天寶,今晚,你跟我走一趟。”
“啊?”天寶思緒被拉回,懵然,“走哪兒?”
大小姐還嫌今日的事兒鬧得不夠大麼?
傳回去,不守婦道,妄自出頭的名聲,又要貼在大小姐身上了。
楊輕寒將放在手邊的小弩箭拿起,輕笑一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天寶心底一陣發寒,不知大小姐葫蘆裏賣了什麼藥。
就是那笑容,讓他瘮得慌。
整個下午,華嚴寺都非常熱鬧。
寺廟後院的屍體被運走之後,華嚴寺恢複了以往的莊嚴。
首輔大人與主持的佛法討論照常進行,莫名而來的人,多不勝數。
聽說那人年少時,便文采飛揚,名動汴梁。
後來,片紙落去四大內閣輔臣,成為汴梁年紀最輕的首輔大人。
從那以後,辛縝這兩個字,就成為了整個大梁王朝史上最奪目耀眼的光。
“大小姐,許多王公貴女都去聽首輔大人講法了,你不去看看嗎?”天寶倚在門框上,嘴裏叼著一根草,閑閑的問。
楊輕寒自顧自摩挲著手裏的武器,連頭也沒抬,“不去。”
“整個汴梁,沒有女人不想嫁給首輔大人的,大小姐難道對首輔大人沒興趣麼?”
“沒有。”
“可依天寶看,首輔大人對大小姐卻是別有不同呢。”
楊輕寒小手頓了頓,“自然不同。”
“嘿嘿嘿。”天寶笑嘻嘻的湊到楊輕寒身邊,獻媚道,“大小姐也感覺到了?”
楊輕寒淡淡的瞥他一眼,“像我這麼優秀的女人,全天下隻有一個,不管是誰,都會對我另眼相看。”
雖然自戀沒有錯,但天寶懵逼的摸了摸頭,“大小姐,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楊輕寒冷笑,“所以,你是希望我紅杏出牆,與那些不食五穀雜糧自命清高的王公貴女們去爭首輔大人的寵?”
天寶一臉糾結,“這樣不好麼,反正景王對大小姐並不好,好鳥擇枝而棲,好鍋配好鍋蓋,好女人就該重新找一個夫君當做依靠才是。”
楊輕寒放下弓弩,不禁審慎的打量起天寶,“你語出驚人,不像是個隻會下勞力的,說說看,你究竟是何人?”
天寶慌亂的眨了眨眼,對上楊輕寒那雙能看穿人心的漆黑眼眸,心底亂了又亂,“我我我就是個普通人啊,大小姐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