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將楊輕照背到馬車上,瞅了一眼慕容景吃了屎一般的表情,喜不自勝,“大小姐,景王的表情真是絕了!是個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的女人一絲不掛的被人參觀,景王從小被華妃寵著長大,哪裏遇到過這種事兒,這一跟頭摔得,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我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她和慕容景想方設法讓我被眾人看笑話被奚落被嘲笑,我也要讓他們感同身受的嚐一嚐這人言可畏的美妙滋味,就看他們有沒有我這樣強大的心理素質了。”楊輕寒彎下身子鑽入馬車,將楊輕照攬在自己懷裏,冷道,“以後,楊輕寧再敢動阿照試一試,我會讓她的處境,比今日更難堪。”
阿梨小心翼翼的側身看了幾眼,景王府的馬車被圍得真是水泄不通啊。
“小姐,那,我們還等王爺嗎?”
“等他一起被看笑話嗎?”楊輕寒撩起車簾,默然掃了一眼車外的壯觀景象。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無論哪個時代,都是喜聞樂見,不見人好的。
好在,來時她的馬車被堵在山門口外,是辛縝將她送入山門的。
如今,她正好能帶著阿照輕而易舉的從山門外離開。
“阿梨,天寶,我們先離開這是非之地。”
“好叻!大小姐,阿梨,你們護著小少爺坐好了!”
“等等,那匹馬兒呢?”
天寶疑惑的問,“大小姐,什麼馬兒?”
楊輕寒心中微緊,“昨晚你幫我找的那匹馬。”
天寶雙眼輕眨,幹笑道,“那是我在寺廟後院兒順手牽馬牽的,剛剛咱們出門時候,我就把它牽回去了。”
他可不敢告訴大小姐,這關外來的神駒乃是首輔大人的坐騎……
楊輕寒想起昨晚與那馬兒的默契配合,心裏浮起一陣失落。
她遲疑了一會兒,從懷裏掏出一塊小木牌,“天寶,你拿著我的名片去找那馬兒的主人,就說我願意用這個換這匹馬,若那主人有任何要求,隻要不違法亂紀,不違背道德,我都會應承他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這……”天寶呆呆的接下那塊小木牌。
這玩意兒還有這麼誘人的用途?
想必大人會很喜歡!
楊輕寒皺著眉,知道對於普通人來說,這份誠意也許不夠,於是又從頭上取下一枚蘭花玉簪,“一道帶上這個,若馬兒的主人不願意要名片,就把這個給他。”
阿梨不開心的抱著楊輕寒的手,“小姐,這個能值好多錢呢!王爺本就克扣汀蘭苑的銀子,我們在府裏吃差點兒沒關係,但小姐不能連個體麵的首飾都沒有。小姐!這簪子萬萬不能送出去!”
天寶邪氣的彎了彎嘴角,接過玉簪,笑道,“大小姐放心,天寶現在就去辦!”
“小姐!”阿梨委屈的紅著眼,自家小姐乃是尊貴的景王妃,卻過得連普通人家的女兒都不如!
這簪子,這套王妃正裝,就是她家小姐唯一拿得出手的裝備了!
以後要是出席汴梁各大小姐夫人公主的聚會,小姐哪還能維持一個王妃的體麵呐!
楊輕寒心裏掛著那匹陪她出生入死的馬,安慰道,“阿梨,那匹馬,遠不隻這個價。”
她現在還有些擔心,這兩樣東西根本換不回那匹馬。
阿梨垂著淚,抽抽搭搭的哭,“難不成還是珍貴的汗血寶馬啊……”
楊輕寒笑著抹了抹丫頭臉上的淚花兒,狡黠道,“說不定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