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羨一把握住天寶的肩膀，濃眉皺成小山包，這不是個好現象，至少對於一個暗衛來說，天寶的態度違背了這一職業的基本準則。
“天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天寶有些懊惱，“正因為知道，所以我才一直想把大小姐變成大人的女人……”
莫羨長眉一挑，“你的意思是？”
天寶不準備瞞著莫羨，“昨晚大小姐中了寧側妃的媚藥，我……本意是將大小姐送到大人身邊……”
“天寶你！你不知道咱們大人還沒碰過女人麼！”
“我自然知道啊，所以我希望大人的第一個女人是大小姐！這樣，大人就會對大小姐另眼相待！到時候等大小姐成了大人的女人，我也就不存在背叛大人一說！”
莫羨揪著他的衣襟，怒其不爭的低聲道，“你倒是想的美！你不是說大小姐已是不潔之軀麼？你就把這麼一個……隨隨便便的女人送給大人？”
“大小姐都是身不由己的，哪裏是什麼隨隨便便的女人！”
莫羨也覺得自己語氣過於嚴重了，放緩了聲音道，“可是，你明明知道大人是不可能和大小姐有結果的。”
想起大人平素不近女色的性子……天寶脖子一縮，“你剛剛沒聽大人說，這事兒沒成麼。我其實早已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大小姐不管怎麼說，都是從雲韶府出來的，在雲韶府裏還不知道被哪個臭王八蛋碰過，大人嘴上不說，心裏定是嫌棄她。”
他懊惱的吸了吸鼻子，一時間心裏難受得很，“我現在很自責，不知道大小姐是怎麼解毒的，早知道如此，我便不告訴大人，將大小姐直接交給賀慈好了。下次再有這種事兒，我一定穩穩當當的將大小姐送到賀慈手裏，再不做折辱大小姐的事……哎……大小姐傾城絕色，是個男人都會動心，怎的，大人偏生就油鹽不進呢。”
莫羨放開他的衣襟，歎了一聲，“大人是那種膚淺之人？”
大人隻是不會對女人動心罷了。
天寶道，“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大小姐回來之後什麼也沒說，現在隻一心在洛慢書的案子上，我也摸不清大小姐心裏到底在想什麼。隻不過我聽阿梨說，大小姐答應了華妃娘娘，要在這一個月內懷上景王的子嗣呢，嗬……景王，景王他也配？”
莫羨一噎，“大小姐竟會答應這種事兒？”
天寶幽幽的看了看自家大人的屋子，“別說是懷上景王的子嗣，大小姐為了洛慢書，連命都要搭出去了。”
莫羨一臉驚詫，“什麼？”
天寶擺了擺手，道，“不說了，我要先回去了，大小姐讓我寸步不離的看著洛慢書和阿梨她們，我也是偷偷摸出來的，先走了啊。”
莫羨無言，看著天寶躍出牆頭的背影，想了想，還是轉身往大人的院子走去。
走到大人房中，卻發現屋裏早已空無一人。
“咦，大人呢？”
……
通雲長街，宵禁即將開始。
巡防營的官兵們開始四處巡邏。
楊輕寒戴著麵紗，穿了一身清透的白色紗衣，身後跟著一個戴著麵具的護衛，悠然自得的行走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