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輕寒紅著臉窩在他懷裏,索性閉上眼,眼不見為淨,“今晚我沒有中藥,不需要大人替我解毒!”
辛縝將她放在床上,大手一頓,“你將我當做你的解藥?”
還是頭一次,有女人將不想得到他的情緒表現得這麼明顯。
楊輕寒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眼睛裏澄澈如星河,幹淨得沒有一絲雜念,“不是解藥,難道大人愛慕我嗎?”
辛縝眼眶收縮,放開她,實事求是道,“不愛。”
從來隻有女人愛慕他,他不可能主動愛慕一個女人。
更何況,他被家族流放於此,根本動不了情。
一旦動情,死的就是他自己。
楊輕寒心底鬆了一口氣,嘴角彎了彎,“那正好,我也不愛大人,我們床上風流,身體歡愉,各取所需。”
說罷,欲下床。
辛縝一隻手將她按回去,墨黑的眼睛諱莫如深的注視著她,“看起來,我不愛你,你很高興。”
楊輕寒抬起下巴,“我不愛大人,大人也很高興。”
辛縝沉默下去,他並沒有很高興,甚至很鬱悶。
楊輕寒好整以暇的坐在床上,這是一間低調奢華有內涵的房間,屋內的擺設簡單而不失風雅,大氣又不失古樸,一如它的主人。
屋內最受矚目的是南窗底下的書案。
案上堆著無數公文。
她立刻明白了這是哪裏!
辛縝這該死的解藥……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把她一個景王正妃擄到他家裏來……
他就不怕他們兩的事兒被別人知道,到皇帝麵前告他一狀嗎?
她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女性,自然不將那些流言蜚語放在眼裏,可在這個封建時代,兩人的私密關係是如此的不為世人所容,一旦被有心人抓住做文章。
隻怕他辛縝再權勢通天,也會被輿論踩到泥淖裏,永遠也翻不了身。
而且,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後患無窮的大麻煩。
“首輔大人。”楊輕寒道,“您是當朝首輔,我是一朝王妃,我們兩人身份特殊,日後最好還是保持好一定的距離,如果沒有必要的話,我希望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麵了。”
辛縝眉頭微皺,“這麼快就翻臉無情?”
楊輕寒輕嗬一聲,下床,這次,辛縝沒有阻止她。
“你我本無情,所以沒有翻臉無情這一說,再則,我說過會補償你,就一定會做到。”
辛縝長身玉立,站在床前,高大挺拔的身子芝蘭玉樹一般,俊逸無雙。
楊輕寒走到門邊,打開門,“首輔大人,我這都是為了您好。”
跟她的不正當關係,於他的仕途毫無益處。
若被揭露,還會讓他承受來自四麵八方無數的壓力,說不定,第一個要搞他的,就是上頭坐龍椅的那位。
他是運籌帷幄足智多謀的男人,在朝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肅身清正多年,不會不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
她走出辛縝的房間,決定,這次以後,再也不跟他私下往來。
“首輔大人,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