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怔愣了一下,夫君?
這麼久以來,這女人連個好臉色都沒給過他,更別提叫他一聲夫君了,今日又是哪一出?真是半夜三更出太陽,稀了個奇了!
他愣過之後一改坐姿,立馬坐直身子,以拳抵唇,尷尬的輕咳了兩聲,似乎被她口中的“夫君”二字取悅到了。
胸口悶著的那股子陰霾忽然豁然天晴。
什麼顏麵不顏麵的,擦不擦屁股的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居然主動說他是她的夫君,她有事要跟他這個一家之主報備一下!
他挑了挑眉,掩飾著自己心裏的愉悅得意,假意皺著眉頭,清了清嗓子,“說來聽聽,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本王定奪決策?”
楊輕寒嘴角微抽,他現在自以為是的表情真的很欠打……
不過,她的理智告訴她,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也不是需要你決策。”楊輕寒隨意的踢了踢滿屋子的紙團,挑了挑眉,“我就是來通知你一下。”
慕容景瞅著她那隻露出紗裙外的小繡鞋,揪著眉頭,“通知本王什麼?”
楊輕寒扯出一個善意的微笑,走到身後,雙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最近不是在長春街負責安撫西南地震之後過來的難民嗎?我想著,以景王府的名義替你出一份力,去難民營施粥。”
“你去施粥?”慕容景拔高聲音。
“別那麼驚訝。”難得和慕容景相處和平的說話,楊輕寒順便替他揉了揉肩,“我想替你替王府做件好事,有什麼問題嗎?”
慕容景隻感覺那雙溫柔輕軟的小手在自己肩上揉揉捏捏,那句替王府,替你,著實讓他心口產生了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一種他從未有過的的感覺,像是涓涓細流流淌過他的心河,在他心河裏劃過一陣一陣漣漪。
他是真的覺得,楊輕寒不一樣了,她從骨子裏煥發出一種令人目眩神迷的魅力。
他一把捉住在他肩上的那隻手,“本王……”
楊輕寒皺眉,以為他不會同意,做好了與他抗爭的準備。
卻沒想,她等待的結果是,聽到一句擲地有聲的,“本王陪你去。”
這下,輪到她詫異了。
慕容景怎麼回事兒?出門兒沒吃藥還是今天忘了帶腦子?
她下意識伸手摸上他的額頭,“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病什麼病,本王血氣方剛,怎麼可能會病!”慕容景煩躁的撥開她的手,臉頰浮起一陣詭異的紅色,“但本王有一個條件。”
楊輕寒一臉了然,果然,在這兒等著她呢。
“說來聽聽,如果我覺得可以的話,可以適當采納。”
慕容景怒道,“到底你是夫君,還是本王是夫君?聽你的,還是聽本王的?”
楊輕寒嘴角一抽,無語,“幼稚,這有什麼關係嗎?”
怎麼又扯到夫君這事兒上去了?
反正他不答應,她還是會想辦法出去的。
慕容景有氣沒處撒,看她一臉不在意的表情,又一口氣悶在了胸口,他現在算是知道了,這女人當初千方百計嫁到王府,就是為了氣來他的!
“給本王生個孩子,你要什麼,本王都答應你!”慕容景羞惱的脫口而出,說完之後,他竟覺暢快了許多。
楊輕寒忍不住翻個白眼,嗤道,“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