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修哥哥!”慕容姝年紀最小,又一直深得聖寵,所以顧不得什麼規矩,見到辛縝便迎到他身前,擔心道,“靜修哥哥,你受傷了!是不是那些百姓在混亂中傷了你?”
在一旁默默無聲的慕容懿聞言心中一緊,輕輕抬起頭,秀美的眸子裏隱隱含著藏不住的心疼。
卻礙於皇家規矩,不敢明麵上的關心。
一雙美目,不住的往他身上打量,就怕他還有哪裏受了傷,可奇就奇在,他渾身上下,一身清貴尊華,不見一絲汙垢,唯有眉心一點血痕,猶如綻放的梅花,襯得他容顏絕世,攝人心魄。
慕容懿耳根紅了紅,一想到這個男人對人都是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唯有對她存了幾分柔情,心裏便十分開心。
等再過幾日,她就鼓起勇氣,向父皇請旨賜婚,到那時,她便能如願嫁給他做他的妻了。
仁宗皇帝亦開始皺眉,“愛卿,你受傷了?”
殿內眾人齊齊將視線看向辛縝,辛縝行事果決,一向最懂得權衡利弊,深得皇上重用,皇上在這裏等了這麼久都沒有下決斷,無非就是在等辛縝。
辛縝坦然一笑,“臣無事,這不是臣的血。”
說著,冷冷的瞥了慕容姝一眼,慕容姝背後一涼,隻能乖乖的離開,站得遠遠的。
“那就好。”仁宗皇帝現下沒有心情管女兒的小兒女情結,歎道,“今晚這事鬧得如此之大,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朕身為人君,又不忍對百姓動用武力,愛卿,你覺得該如何處理?”
辛縝淡道,“皇上仁慈,既不能對百姓動武,那為何不從這件事的根源上解決?”
仁宗麵色一滯,“愛卿是說,處置那四個人?”
辛縝淺笑一聲,道,“正是,那四人仗著家族勢力為非作歹,草菅人命,仗勢欺人已久,洛慢書的案子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皇上,臣這裏有一份四大紈絝過往所犯之罪,大大小小數十件,皆羅列在卷,請皇上過目。”
說罷,將懷中的案卷取出,交由小太監遞上前去。
仁宗猶豫著接與不接,辛縝為人謹慎,從不打無準備之仗,所以他準備的東西定然很詳備。
他若看了,自然會雷霆大怒,將那四人絞殺。
他若不看,雖能維持這一時的祥和,可後麵呢?當真縱容四個無恥小兒無法無天麼!
“皇上。”華妃巧笑倩兮,纖長的手指輕輕撫上男人的胸口,柔聲道,“您忘了麼?當年您還是先帝的一位皇子,太子無德,手下的人手腳不幹淨,貪墨成風,正因為如此,那年城郊華南縣賦稅一萬石糧食,被貪汙了五千石,百姓為了補齊稅額饑寒交迫,死了數千人。是您站出來,收集證據,又將饑民送入汴京,在先帝麵前告發太子,最後讓先帝罰了太子禁足。”
“這些,您都忘了麼?”
華妃的話無一不在提示著,他曾經也是如楊輕寒一樣無畏的血勇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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