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輕寒一臉尷尬的將臉埋進慕容景懷裏,事兒,是他挑起的,自然由他來解決,她隻想低調的當一隻鵪鶉。
仁宗和華妃又關心了幾句,才放慕容景回位置。
楊輕寒全程裝傻,時不時露出幾個微笑,讓他們放心便夠了。
兩人落了座,坐在仁宗的右下首位,正對著辛縝,楊輕寒隻覺得一道冰冷的視線,利劍一般一直落在她身上,她根本來不及觀察,就被慕容景這賴皮膏藥搞得不勝其煩。
大殿上歡聲笑語的,又開始熱鬧起來。
楊輕寒迫不及待的從慕容景懷裏下來,嗔怒的瞪他一眼,“慕容景,我先放你一馬,但你要記住,我不是放馬的,你再觸碰我的底線,我就讓你斷子絕孫。”
慕容景臉上掛著笑,眾目睽睽之下,攬著楊輕寒的肩,笑眯眯道,“你是本王的妻子,你才舍不得讓本王斷子絕孫呢。”
因兩人是夫妻,是以挨坐在一起。
楊輕寒小手伸到桌子底下,一把揪住他腰間軟肉,冷冷的笑,“你可以試試看,下次就不是這兒了,而是——”
她眸中含著迫人的警告,臉頰紅潤,氣鼓鼓肉乎乎的,很是可愛。
他也不知自己是哪兒來的膽子,迎著她危險的目光,用自己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拉著她的手,就……
“你說的,是這兒?”
楊輕寒眉頭驟然緊蹙,狠狠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咬牙切齒,“慕容景!別讓我的怒火控製我的理智!”
慕容景皺巴著俊臉,忍住腳上的傳來的劇痛,輕輕扯開一抹寵溺的笑意,放開了她,“好了,不逗你了,阿梨呢,怎麼不見她的蹤影?”
阿梨不在她身邊,他心裏總覺得不安,更奇怪的是,今日她身邊的所有人,都不在,包括那個一向惹人厭煩的天寶也在前幾日突然消失了。
被他一陣逗弄,楊輕寒氣不打一處來,坐直身子,恨不得離他十萬八千裏遠,大有永生永世不搭理他的架勢,更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
“楊輕寒,本王在問你話。”
楊輕寒懶懶的半掀眼眸,跟他再說一句,就算她輸!
上頭仁宗和華妃其樂融融,慕容懿坐在華妃邊上,笑意盈盈。
下麵,才俊公子們各自展示著才華。
聖上問什麼,公子們答什麼。
聖上讓他們作詩,他們便文采飛揚,各展其能。
聖上讓他們作畫,他們便筆墨齊飛,將慕容懿的容貌畫入畫中。
底下一眾才子佳人,為了博公主一笑,使盡了渾身解數。
唯有坐在席間的慕容景和楊輕寒一臉無所事事,暗潮洶湧。
慕容景覺得殿內的表演都不如身邊女子的表情有趣,他殷勤的側過身子,主動貼上去,在她耳側放低了聲音,“阿寒,阿梨呢?她怎麼不在?”
楊輕寒被這句“阿寒”惡心得渾身汗毛倒豎,縮了縮脖子,繼續往旁邊移動。
她旁邊是慕容姝的席位。
今日的慕容姝蔫噠噠的,無精打采的托著腮,興致缺缺,委屈的目光一直看向對麵的辛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