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劉玉林的罪證撿起來放在旁邊的小木桌上，然後俯下身子，在他光潔的額上落下一吻，輕輕牽起嘴角，“你很棒，寶貝。”
說完，彎腰退出船艙。
一打起簾子，就見莫羨麵紅耳赤的站在外麵。
兩人麵麵相覷，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莫羨欲言又止。
楊輕寒嘴角一抽，恨不得當場跳水得了。
她真的是瘋了，才說最後那句話！
“大小姐，你……”莫羨錯開目光，局促的站在外頭。
楊輕寒也沒那功夫害羞，索性直起身子走出去，一臉怒其不爭的控訴道，“你什麼都聽見了？”
莫羨老老實實點頭，似乎想到什麼，又立刻搖頭，“沒有！屬下什麼都沒聽見！”
楊輕寒眉心狠狠跳動，“別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沒聽到你臉那麼紅？你們做屬下的，非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光明正大聽人牆角！還讓不讓人活了？
莫羨尷尬的摸了摸鼻尖，認真解釋道，“隻因今日情況特殊，皇宮不比宮外，屬下在外安排好了一切，還是擔心會有人發現這裏，到時候被皇上貴妃發現……就不好解釋了……所以屬下就一直守在外麵……”
守在外麵不說，還一直？？
楊輕寒滿臉問號的倒吸一口涼氣，恨不得一拳錘爆他老實的狗頭，“那我現在要走了，你可要攔我？”
莫羨眼神微動，瞅了一眼毫無動靜的船艙，“我家主子他……”
楊輕寒也顧不得臉紅害羞，冷聲道，“他被我打暈了，現在就睡在裏麵，你放心，他幫了我，我不會傷害他。”
莫羨咽了咽口水，對楊輕寒如此直率坦白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這個女人剛剛才和自己的主子有了不可描述的關係，如今，他倒是想攔住她，可他敢麼？
現在的楊大小姐不比當初，若他真要攔，也攔不住。
所以，莫羨本本分分的側過身子，將船槳遞到楊輕寒手上，“大小姐若要離開，現在就可以走。”
楊輕寒滿意的看他一眼，“嗯，他醒來之後問起，你便說什麼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莫羨垂下眸子，“屬下明白。”
楊輕寒不再說話，專心致誌劃船，莫羨站在她身後，貼心的將羊角燈提在手裏，替她照亮前路。
小船如刀，一路破開荷葉萬重，穿過無數道暗影，終於到了岸邊。
這裏光線昏暗，前頭便是禦花園假山石，到處都是來往尋人的宮人，隻有此處，人煙稀少，無人發覺。
楊輕寒將帶血的匕首擦洗幹淨，重新別在自己後腰上，瀟灑利落的跳到岸邊，貓著腰躲進假山的陰影裏，“莫羨，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你家主子。”
“大小姐——”
莫羨站在船頭，張口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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