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年保持懷疑態度。
楊輕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眨眨眼促狹道,“溫香軟玉在懷,小弟還真做不了那柳下惠。”
她狡黠的勾起眼尾,如平日市井裏那些說葷話的大老爺們兒一樣一樣,壓低聲音道,“難道宋大人還沒碰過女人?”
宋司年一本正經的臉色霎時變得十分難看,看向楊輕寒的眼神變得十分糾結,他大袖一揮,怒道,“胡說什麼!你一個讀聖人書長大的男人怎可說些如此不入流的肮髒話?”
楊輕寒追上他疾步離開的腳步,樂不可支道,“宋大人怎麼能這麼說呢?男人也有需求啊,萬事講究陰陽調和,聖人也說修身齊家方才能治國平天下,古人又說,先成家後立業,這都說明了,先有女人,才能成就男人呐!再說了,你不覺得有了女人的男人更有男人味嗎!”
宋司年步子走得飛快,“皆是胡言亂語,狗屁不通!”
楊輕寒翹著嘴角,繼續看熱鬧不嫌事大,“要不然,什麼時候我帶大人出去找找樂子?”
宋思年猛地停住腳步。
楊輕寒沒來得及刹車,一頭撞在他堅硬的後背上。
她惱怒的摸著頭,“怎麼停了?”
宋司年神情冷厲的回過頭,“你有了心上人,還要出去找樂子?楊晗,你把阿梨當做什麼了?本官真是看錯你了!”
說罷,也不等她回答,便往祠堂方向走去。
沒過一會兒,高大孤寂的背影便消失在了拐角。
楊輕寒嘴角抽了又抽,她這不是為了他的生理健康和心理健康著想麼!
帶他去秦樓楚館裏長長見識,也好過搞不清楚自己的性取向誤入歧途的好啊。
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不過,她沒想到宋司年竟是個對感情慎重的人,也很尊重女子。
她牽起嘴角,無奈的搖了搖頭,亦向祠堂走去。
關於這件案子,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案情撲朔迷離,凶手手段殘忍,還有可能就藏匿在他們身邊,越想越讓人心情沉重。
楊輕寒步子沉重了幾分。
想起賀慈被襲,又被人扔在雪地裏的事兒,心裏七上八下的。
……
楊輕寒這一忙,又是忙到夜幕降臨。
阿梨挑著燈籠在門前守候,不時看向隔壁門口。
等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總算是在漫天的風雪裏看到自家小姐青竹一般的身影往家走來。
阿梨心中一喜,急忙將青綢傘舉過頭頂衝進雪裏。
“小——”
楊輕寒遠遠的做了個手勢。
阿梨瞬間明白,歡喜的改口道,“公子!”
楊輕寒緊張的眉頭逐漸舒緩下來,當著身後宋司年的麵一把將阿梨拉入懷中,唇畔貼在她臉頰上就曖昧的落下一吻,“天這麼冷,怎麼等在外頭?叫我好心疼。”
阿梨眨眨眼,臉霎時間變得更加紅了,縮在楊輕寒懷裏,偷摸著瞧了一眼宋司年不太好看的臉色,嗔道,“公子要是真心疼我,就該早些回來。”
楊輕寒無奈一笑,順勢牽著她的小手,“這不是忙著案子麼,阿梨,來,見過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