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艋臉上的笑意一成不變,“啊,我突然想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兒,都怪我這貴人多忘事,看著那些名字,一時沒想起來。”
楊輕寒皮笑肉不笑的牽起嘴角,“是嗎?那郝公子能否解釋一下,為什麼要耗費精力去找要城內右腳生六指的年輕女子呢?”
郝艋俊逸的臉上露出一個理所當然的笑,“我家小二讓我去找,做哥哥的,當然要去找了,隻是,我郝家找人犯法了嗎?這些女子有什麼不妥嗎?還要勞煩小官爺走這一趟?”
楊輕寒笑道,“她們沒什麼不妥,隻是,我今日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兩位,放在衙門裏的那具無頭屍,不是郝二小姐。”
“什麼!”郝詩率先抱著楊輕寒的手臂尖叫起來,“那屍體真的不是我二姐姐?”
楊輕寒默默拂開她的手,“確實不是郝二小姐,這還要多謝郝大公子提醒,若不是郝大公子提了一句郝二小姐十分在意身形,我們也不會進一步驗屍。”
“前日,我們的法醫仔細比對過死者的屍體,死者胯骨較寬,體格比郝二小姐要粗大一些,對了,我們檢查了她的心肺,發現她患有很嚴重的心疾,又因常年吸入黑灰,肺部已經碳化了一大片。”
郝詩激動道,“天哪,那真是太好了!那是不是說明我二姐姐沒死?”
楊輕寒審視的目光落在郝艋身上。
郝艋飲了一口茶,垂眸一笑,“小官爺看我做什麼?難道我是殺人凶手?”
楊輕寒眉梢一挑,道,“你就不好奇,那身穿郝二小姐衣裙又被割了頭顱的女子是誰嗎?”
郝艋輕“啊”了一聲,從善如流道,“我好好奇,那女子是誰?”
楊輕寒一字一句道,“陸府通房,翎兒。”
這下,郝詩一陣石化,也沒敢多說話了。
郝艋嘖嘖嘖了半晌,一陣可惜道,“沒想到,居然是她,那真是太可惜了,陸飛隻怕氣瘋了吧?你們把他從青樓裏挖出來沒?寵愛的通房死了,好歹也要回家一趟不是?”
聽聽這滿口的怨氣。
楊輕寒定定的看著他,幽幽道,“郝艋,交出郝二小姐吧。”
郝詩滿臉懵逼的看看楊輕寒,又看看自家哥哥,“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啊。”
郝艋伸出大掌,順順郝詩的頭毛兒,一麵對楊輕寒笑道,“小官爺說什麼呢,別看我性子溫吞,但我想找到小二的心比誰都迫切,若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我早就將小二找回來了。”
楊輕寒笑而不語,站起身來,“我相信郝公子不是殺人凶手。”
郝艋罕見的沒有笑,“你相信我?”
楊輕寒微微拱了拱手,嘴角輕輕上揚,“衙門還有事要辦,我先回去了,相信這件案子不日就會水落石出,到時候找到凶手,一定第一個通知郝公子你。”
楊輕寒走後,郝艋仍舊坐在石凳上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