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沒有發脾氣的時候,整個人都很隨和。
就連郝瑟剛死那段時間,郝詩上門討債,鬧著要殺她,也是他親手將郝詩拎回去的,走的時候,還禮貌的對她道,“對不起,實在是打擾了,小三兒失了姐姐,心中難免會傷心難過,相信過些日子她就會好了,我這個做哥哥的,一定會好好管教她。”
他沒什麼遠大的抱負,聽郝詩說,他將來會理所當然的繼承郝家家業,成為一個商人,然後娶一房身世背景與他門當戶對的女子為當家主母。
他潔身自好,也從不狎弄女性,對妓樓中的女子也尚帶著幾分欣賞之意,身上完全沒有那些紈絝子弟的腐敗習氣,還時常與清流子弟來往,資助了不少貧困的讀書子弟上汴京趕考。
這樣的男人,有時候也挺讓人琢磨不透,事事完美,反而會失去自我。
你說他活著,到底想要什麼?
楊輕寒自己琢磨了一會兒,琢磨著琢磨著,便閉上了眼睛。
她靠在那枕頭上,困意來襲,眼睛開合了好幾次,實在睜不開眼睛,最後身子一歪。
郝艋眼明手快的將她接住,便感覺一陣隻屬於女子的柔軟窩在了自己手臂上。
他手心裏的書驚掉了,落在絨毯上,沒發出一點兒聲音。
她沒醒,安安靜靜的闔著雙目,粉嫩的小嘴微張,呼吸綿長而細膩。
郝艋這些年沒碰過什麼女人。
他算是個有些潔癖的男人,在沒確定心意將人娶入家門前,他不準備隨便動一個女人的身體。
那藥吃了會讓人心神混沌陷入一段時間的昏睡,他原是該恪守君子之禮,將她扶回短塌。
可那片柔軟馨香極大的衝擊了他一向波瀾不驚的心神。
他喉間幹涉,臉上一貫的笑意緩緩收起,收緊五指,輕輕一用力便讓她徹底歪進了他懷中。
溫軟自胸口處蔓延,他不禁垂下眸子打量著她。
這女人收起滿身的刺蝟和防備,像一隻人畜無害的貓兒一般窩在他胸前,紅潤柔軟的臉貼在他的前襟上。
他渾身僵硬的抿緊了唇瓣,直觀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一點一點加快。
他這是怎麼了?
頭一次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竟會在一個女人麵前如此失控!
他略微一低頭,便能清楚的看見她蝶翼般的黑色睫羽,平日裏那雙總是光華瀲灩的眸子暫時收起了光芒,讓她恬靜溫暖的麵容看起來是如此的乖巧玲瓏。
他是個生理正常的年輕男人,不碰女人,不代表他不能碰女人。
眼下,更令他煩躁是,他感覺到有些地方在慢慢覺醒。
他抿緊了唇瓣,下意識想將她推開,可手指一觸到她瘦削的肩頭,心裏竟生了一分莫名的不舍。
“楊大小姐?”他喚了喚。
楊輕寒毫無意識的砸了咂櫻色的嘴唇,動了動腦袋。
郝艋身子瞬間僵硬。
好在她隻是動了動,並未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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