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趙思思仍在垂死掙紮,“誰知道你懷的是誰的野種!你這樣的女子,懷著孩子還住在我未婚夫別院中,隻怕早就不幹淨了!”
“七殿下重情重義,同情我夫君遠在邊疆,多照顧我一分怎麼了?”楊輕寒冷笑,“再說了,我是什麼樣的女子還不需要你來評判,至於我的孩子,他爹是誰我心裏更清楚,我與孩子的爹爹名正言順定情,光明正大做夫妻,孩子有得坦坦蕩蕩,由不得你來潑髒水!”
趙思思臉色一陣青紅,怒火中燒,“我沒有潑髒水!你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是嗎?沒有證據皆為造謠!盛都是沒有王法了嗎?名門閨秀當街造謠,官府管不管了?”
“你!那你說你孩子的爹是誰?”
楊輕寒斜睨她一眼,嘲諷出聲,“你是什麼狗東西,也配知道?”
“楊輕寒你——!”
“好了,既然你已經啞口無言,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清者自清,相信各位百姓明眼識人,心中自有公斷。”
楊輕寒淡定自若的牽了牽嘴角,重新上了馬車。
臨進馬車前,她對趙思思留下最後一句話,“趙思思,我奉勸你一句,做人還是要端端正正比較好,若行不正,坐不端,遲早死無葬身之地。”
趙思思站在原地,想起辛縝在她院中看她時那雙浸滿寒意的眸子,頓時渾身一哆嗦。
可她一旦開始,就無法再停手了。
百姓們轟然離去,嘴裏念叨著,流言不可信不可信。
也有不少人仍舊流連著楊輕寒的馬車,不停感慨著那女子容顏太過絕世,也不知道她口中那名正言順的夫君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能得到這樣的女子傾心相護,還替他懷著孩子!
百姓散去之後,那酒樓裏的黑衣男子許久才收回目光,漫不經心道,“黃林,你親自去給她送一封信。”
黃林垂了垂頭,恭謹道,“是,公子。”
……
楊輕寒一身疲累的回到素月別院,失蹤的阿梨,別有用心的玉嬤嬤,還有一個空蕩蕩的別院,都讓她心力交瘁。
別院中,警戒威嚴,較之辛縝離去之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從懷裏取出郝艋送她的藥方,遞給天寶,“你讓人拿去藥鋪裏問問,看這藥方有沒有什麼不妥。”
天寶道,“大小姐,你懷疑郝艋會害你?”
楊輕寒眸色微深,一麵往院子裏走,一麵道,“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郝艋這次不肯進別院的舉動讓我有些懷疑。”
天寶眉目嚴肅,進藥方拿好,“好,屬下一會兒就讓人去問。”
“嗯,以後我們還是用靈醫先前開的藥。”楊輕寒扶了扶腰,轉身看了一眼隔壁,“天寶,你去幫我把玉嬤嬤請過來,我有話要問她。”
天寶沒動,神情凝重起來,道,“大小姐,玉嬤嬤在你出事兒那晚就被皇後娘娘召進宮去了,到現在也沒回來,大人安排在後宮裏的眼線也不知道那晚棲鳳宮裏發生了什麼,隻知道皇後脾氣不好,又發了一通火兒。”
楊輕寒眉頭微皺,“皇後召玉嬤嬤做什麼?”
“屬下聽莫羨說過,玉嬤嬤在出宮前曾照顧過皇後一段時間,不過並不得皇後喜歡,後來她被派出宮照顧大人也是皇後親自授意的,那晚皇後召她,應該是想問關於大小姐你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