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笙麵色一沉,怒道,“這就是你對待母親的態度?一回來不去見你父親,卻來質問本宮?”
辛縝雙目微緊,眸底寒霜,繼續問,“我問你她人呢?”
“她已經離開了!”薑月笙歇斯底裏的吼道,“本宮不過想見她一麵,你慌什麼?”
“離開?”辛縝冷嗬,“我警告你,今晚我要是見不到她人,我就會成為一個弑母的千古罪人。”
最平靜的語氣,卻說著最狠毒的話。
薑月笙絲毫不懷疑他話裏的真實性,可身為皇後的自尊卻不容她軟弱,“你敢當著本宮的麵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
辛縝似乎瘋了,腰間配著一柄古樸的長劍,長劍旁邊,還掛著一隻憨態可掬的小腦虎香囊,他手指拂過那香囊,最後將手放在劍柄上,語氣平淡的說,“為了她,就是殺光你們又如何?”
薑月笙難以置信的望進他充滿了殺氣的眼睛裏。
那雙修長又精致眼睛與她如出一轍,可她看到的,卻是冷漠,殘忍,無情,血色!
“你——辛縝,你瘋了!”
“不,我現在還沒瘋。”辛縝麵無表情的走到她麵前,平靜無波道,“如果她和孩子出了事,那時,我才會真正的發瘋。”
他眼神冷了下去,又問道,“所以,我再問你一次,她和孩子在哪兒?”
薑月笙咽了咽口水,她想說些反駁他的話。
可一對上他冷漠陰鬱的眸子,她便說不出口,強硬的態度一點一點軟了下去,“本宮召她進宮,隻是想見見她,再問一些事情罷了。”
“嗬。”辛縝黑沉沉的眸子凝著她那張精致裝扮的臉,沉聲問,“你見她做什麼?你跟她說了什麼?”
薑月笙表情滯了一分,額間冒了冷汗,她重新坐到貴妃椅上,收拾起雍容尊貴的表情,才道,“談一談你們的婚事。”
話音一落,殿內的空氣仿佛凝固起來。
辛縝瞳孔狠狠一縮,明顯不信她的鬼話,“婚事?”
她會答應他和寶兒的婚事?隻怕那才是有鬼了!
“怎麼,不信?”薑月笙冷笑,“既然你不信,那本宮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自己回去親口問她吧。”
辛縝眸光微動,視線恰好落在一旁的玉牌上,那東西他眼熟,是之前寶兒閑暇之餘刻的,她說總有一天會用得上,卻沒說拿來做什麼。
他漆黑如墨的瞳孔裏閃過一絲暗光。
薑月笙知道他心動了。
她是生他的母親,自然了解他。
她知道他最想要的,或許不是江山,也不是至高無上的權力。
他最奢望的,就是能給心愛之人一個光明正大的家。
如果她給他一個能和楊輕寒成親的機會,那麼他一定會聽她擺布,甚至在得知真相的時候內心備受折磨!
光是想想未來的好戲,她心裏便隱隱覺得興奮無比。
她仍舊端坐在椅上,下頜微抬,一雙精致的鳳目不偏不倚的看向辛縝,然後纖手拿起那塊玉牌,“她用這個東西跟本宮做交易,讓本宮成全你們的婚事,本宮想了想,她說的那些條件卻是很誘人,就想著成全你們的婚事也沒什麼不好的,就是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