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輕寒麵紅耳赤的別開眼睛,“這種話你以後別說了,被你未婚妻聽到了不好,阿雲聽到了也會生氣。”
辛縝眸光冷了冷,“我不會娶趙思思。”
“這與我無關。”
辛縝冷著臉,抬眸看著她,又覺得將時間浪費在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身上很不理智。
於是又認真摸了摸小崽子,“他似乎很喜歡我。”
“這可能就是血脈相連吧。”楊輕寒笑了笑。
辛縝見她彎起了嘴角,就知道女子的軟肋果然是孩子,於是他順勢用雙手捧著她的肚子,將臉頰貼上了上去。
楊輕寒不知為何感覺心跳瞬間漏了一拍,緊張的往後退了退身子,“你——”
辛縝用手掌將她的後背扶住,“別動,我想聽聽他在說什麼。”
楊輕寒屏住了呼吸,她知道孩子是不會說話的。
可辛縝與她動作太過於親密了,讓她分外緊張。
“他說了什麼?”
辛縝嘴角揚了揚,“他叫我爹爹,叫你娘親。”
楊輕寒感覺腦子裏的刺又瘋狂長了起來,她抬手捧著自己的頭,臉上的冷汗一層一層往外滲。
辛縝慌了,將她打橫抱起,疾步往屋子裏走,“寶兒,你怎麼了?”
楊輕寒疼得說不出話來,太陽穴的位置一抽一抽的,像有人在用刀子捅她的頭,“我頭好疼……”
辛縝沉下麵容,“靈醫!靈醫!”
天寶在外麵聽到院內的聲音,一把將隔壁的靈醫拎起來,扔進了寧心院。
靈醫深感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黴,從地上爬起來。
對上辛縝赤紅的目光,他一句抱怨的話也不敢說,先一步坐到床邊,給快要陷入昏迷的楊輕寒診脈。
“寶兒怎麼樣?”辛縝的語氣裏帶著殺意。
靈醫神情凝重道,“情況不容樂觀,你以後不要在她麵前提讓她頭疼的事,這種讓人忘心忘情的蠱毒,讓她疼一次就會侵蝕她的腦袋一次,若次數過多——”
辛縝的臉色刹那間白了,快速的打斷他,“有哪些事我不該提?”
靈醫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辛縝,道,“所有關於你們的記憶,還有你自己,下這蠱毒的人本就是為了讓你們二人互相折磨,你若再在她麵前提你們的關係,隻怕會讓她更承受不住,她現在懷著孩子,身體不比一個人的時候,七殿下,等孩子生下來,再想辦法找回記憶也不遲。”
辛縝薄唇動了動,“可我剛剛沒有提我們的過去。”
靈醫道,“那你說了什麼?”
辛縝定定的看著他,目光陰鷙沉猛,泛著駭人的冷光,“我隻是說了孩子的事……”
靈醫恍然,“哦,那便是連孩子也不能提。”
辛縝眸光沉鷙,緊緊攥住拳頭,一雙冷目望向躺在床上疼得滿身是汗的楊輕寒,心裏一陣刺痛,“好……我以後什麼都不會再提。”
靈醫歎了一口氣,“別無他法,她現在在孕中,不能采取手段醫治,等孩子生下來之後才能開始驅除蠱毒。”
“還有多久?”
“老夫算了算日子,若無意外,還有將近四個月的時間。”
“四個月……”辛縝喃喃。
四個月的時間太長了,她的蠱種在腦中,時間越長,越會危險,變數也越大。
靈醫歎了一口氣,“你就沒去問問你母親?”
辛縝眼角眉梢都是冷意,道,“質問過,她以寶兒的命威脅我,唯一能解寶兒蠱毒的人被她藏了,我的人暫時找不到,我不敢以寶兒的命作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