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輕寒心裏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可是你現在……”
辛縝冷淡的轉過身,蹣跚著往屋子裏走,“我說了,你不必管我,我今日即便是死在這裏也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心裏不必愧疚。”
他話雖這麼說。
可楊輕寒隻覺得愧疚兩個字就像被烙鐵燒紅了一樣,滋滋滋的冒著火花被狠狠烙印在她心上。
她該怎麼辦?
看著辛縝死在春藥上?
還是不顧他的意願,去給他找個女人來。
可他死也不肯碰那女人怎麼辦?
她作為一個從小在紅旗下長大的根正苗紅的人,拿人家清白姑娘的身體來換辛縝,她又算什麼人?
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妥。
可這荒郊野外的,她又該去哪兒找解決的辦法?
她自己?
那她又怎麼對得起辛雲?
楊輕寒就這麼傻站在荒僻的院子裏,頭一次感覺自己很無力。
一切歸於平靜。
進了房間的男人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一個白天很快就要過去。
辛縝滿頭冷汗的靠在窗口,側頭,看著太陽一寸一寸向西邊挪去,黃昏將要過去,黑夜即將到來。
許久許久之後,他聽到了細細的敲門聲。
這時候,他已經沒有多少神誌了,隻能無力的閉了閉眼睛。
楊輕寒推開房間門,從廢棄的櫃子裏找到蠟燭和火折子,點燃。
屋子裏瞬間亮了起來。
辛縝靠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臉上的紅暈褪去,開始轉為發白。
楊輕寒擔心的走過去,將手覆上他的額頭,愕然道,“你怎麼這麼冷?”
辛縝如處冰窖之中,又感覺自己仿若被架在火海上。
其實一拿到茶杯的時候,他就知道裏麵被下了春藥。
為了試探如今的寶兒對他有沒有一絲關心,他也就將計就計的沒有拆穿。
隻是沒想到這藥這麼狠。
無法用內力逼出,也無法用某些手段解決……
現在他心底盈滿了被層層冰塊包裹的欲火,就等著一個發泄口,噴湧而發,
楊輕寒心裏陡然一空,心裏咯噔一下,抬手便去探他的鼻息,“辛縝,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好點兒?”
辛縝半掀開眼簾,眼裏已經是通紅一片,他意識到自己這次可能陰溝裏翻了船,所以是真心實意的想讓楊輕寒離開。
“我沒事,你怎麼還沒走?”
“我……”楊輕寒雙手包著他冰冷的大手,皺著眉頭,幫他揉搓著暖了暖,“我的良心不允許我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我麵前。”
辛縝難受的再次閉上眼,死死握住楊輕寒溫熱的小手。
楊輕寒不進來還好。
她一進來,他滿腦子都是她,鼻端都是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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