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輕寒一邊將她捆好,一邊善解人意道,“我都說了我和你未來夫君沒有關係了,你就是不信,現在這樣可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我留你一條命已經算是大恩大德了,以後見到我和小心寒趕緊繞著走,聽到沒?下次再被我捉住就不是塞臭襪子能解決的事兒了。”
林菀眼裏迸著眼淚,直勾勾的盯著她,好像在說她就死,就是從這兒跳下去,也絕不會放過她。
楊輕寒也不在意,見林菀好歹也是個貌美的姑娘家,扔在荒郊野外被人看見了隻怕會出事兒。
便將她扔進馬車裏,抱著辛真寒上了馬車,然後用刀子勒令那護衛將駕車。
那護衛不敢不從。
隻好駕著馬車往織雲縣方向走。
一進縣衙,便被周武興奮的叫住,“頭兒!韓淩飛抓住了!”
楊輕寒狐疑的看他一眼,“這麼快?你最近辦事兒神速啊,有進步了!”
周武羞赧的摸了摸頭,“哪兒能呢,那韓淩飛被人打得半死,是被一個叫莫羨的人送來的,現下已經關入大牢了。”
聽到“莫羨”的名字,辛真寒小身子明顯一抖,倏的埋進楊輕寒懷裏委屈巴巴的抱著她的脖子撒嬌,“娘親,寶寶要死了……怎麼辦呀,寶寶這次是真的要死啦。”
楊輕寒不明就裏的揉了揉小家夥圓溜溜的腦袋,失笑,“放心,你才多大點兒啊,不會這麼早就死的。”
辛真寒癟了癟小嘴,“要是別人家的小孩兒肯定不會死這麼早的,但是寶寶不一樣……”
楊輕寒揪了揪眉頭,“你怎麼就不一樣了,你不也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小嘴巴?”
辛真寒一想到自家爹爹也到了這裏,心裏就更想哭了,“因為……因為……唔唔唔唔哇哇哇哇,總之,寶寶完啦!”
楊輕寒見小家夥眼淚洶湧,哭得是真的傷心,但他抽抽搭搭哭了半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讓她有些無奈。
周武探了探頭,“頭兒,這孩子腦子沒毛病吧?”
楊輕寒很護短,瞪他一眼,“當然沒有,我家小心寒聰明得很。”
周武眨眨眼,“那他奇奇怪怪的哭什麼?”
楊輕寒一曬,開始甩鍋,“還不是被你給氣的,你不出現的時候,他一直好好的,完全沒有哭,你一出現他就哭了,周武,你完了,你沒有孩子緣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以後怎麼辦?”
周武嘴角一抽,“頭兒,你要這麼說,我就不樂意了!”
楊輕寒自不管他樂不樂意,她隻想讓小心寒不要哭,“你現在去給他弄點兒吃的來哄哄,趕緊挽回一下自己鋼鐵直男的形象。”
周武翻了個白眼兒,“我去弄吃的,那頭兒你呢。”
楊輕寒挑了挑眉尾,“我去給裴大人送一份大禮。”
周武罵罵咧咧的去買小零嘴。
楊輕寒便抱著辛真寒去了縣衙後宅。
裴珩坐在院中的亭子裏看書,腳邊燒著一隻炭盆,男人俊臉冷漠,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楊輕寒將辛真寒放在一旁,走到他身邊敲了敲桌麵。
“裴大人什麼時候回汴京。”
裴珩抬起頭,看到是她,眸光閃了閃,道,“韓淩飛已經被關進牢裏了。”
楊輕寒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笑道,“我已經知道了,這樁案子全憑裴大人你的堅持才有今日水落石出的時候,我很感激大人,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