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縝眉頭微皺,放下手裏的書,“當年給她治病的人是誰。”
寶兒腦中有毒蠱,若那毒蠱沒有治好,她不可能完好無缺的活到現在。
莫羨道,“聽村裏的人說,是個沒有名字的遊醫,經常在織雲縣這一帶活動,大家有個頭疼腦熱都會找他治病,醫術倒是沒什麼特別的,隻是她行蹤飄忽不定,有時候會長時間不在村子裏,這個大夫也不知道有什麼特別的,大家對他也十分尊敬。”
辛縝卻不認這麼認為,“去將那個遊醫帶來,我有話要問。”
莫羨拱了拱手,“是,屬下這就讓人去找。”
說完,轉身離開。
院子裏複又重新安靜下來。
……
楊輕寒既然下定決心要找回自己的記憶,自然要從衛家入手。
她在縣衙裏忙了幾日,總算清閑下來,快要進入年關了,整個縣城都顯得異常的熱鬧。
這些日子,辛縝對她很尊重,也沒有強迫性的要與她同床共枕。
但免不了,他還是想要抱她親她。
做的過分的時候,他也會抱著她情動的蹭啊蹭。
不過,他幾乎不會越界。
他似乎把持著一個精確的尺度,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不管自己如何淪陷,到最後都會及時守住那道防線。
楊輕寒雖覺得奇怪,卻也沒有多問。
畢竟,在找回記憶之前,她也沒有做好完全接受他的準備。
他、辛真寒,還有她,他們像是真的一家三口一樣,把在這破落院子裏的小日子過得簡單而溫馨。
這日。
衛林婉不在家。
聽說孫淮背著她和一個女人苟合,被她當場捉了奸,一家人鬧得不可開交臉麵全無,大人孩子哭成一團,還差點兒出了人命。
楊輕寒聽了,心裏一聲冷笑。
罪有應得。
院子裏空無一人,隻有衛楓林的房間用鑰匙鎖了。
她走到衛楓林的房門前,敲了敲,屋子裏很久才傳來一聲微弱的喘息,“小寒,是你嗎?”
楊輕寒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衛大哥,你怎麼了?”
屋內響起一陣悉悉率率的聲音,沒過一會兒,一個男人似乎靠在了門上,“小寒,你幫我把門打開。”
楊輕寒翻找了一會兒,沒找到鑰匙。
聽著房間裏男人微弱的聲音,她隻好一腳將門暴力破開。
木門碎裂。
衛楓林無力的倒在木屑中,猛地咳了咳。
楊輕寒擔憂的跑過去將他扶起來,“你這是怎麼了?”
衛楓林有氣無力的靠在枕上,“不知怎麼了,最近嗓子幹癢,總是想咳嗽,渾身無力,身上一直不舒服。”
楊輕寒探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愕然,“你發燒了,我帶你去看大夫。”
衛楓林勉強的點了點頭,“好。”
楊輕寒沒想那麼多,事出緊急,她隻能先帶衛楓林去找村裏略懂醫術的老大夫。
去到那老大夫家,沒發現人。
她沒辦法,隻好帶著衛楓林去了織雲縣縣城。
這一去,就是一個下午。
傍晚,辛縝按捺住心底的不安,如往常一般等在院子裏。
直到夜色漸黑,莫羨騎馬疾馳到門口。
他頭一次在辛縝麵前沒有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