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春林見勢不妙，掉頭想跑。
楊輕寒陰惻惻的回過頭，揪著他的衣帶。
苟春林急忙雙手捂住胸口，小媳婦兒一般可憐兮兮道，“我……我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啊……你不要這樣對我，大人會殺了我的！”
楊輕寒輕嗤一聲，雙手往上，一把揪著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那天我見你去找慕容懿了，你們說了什麼？”
苟春林一本正經的嚴肅了臉色，“我那日隻是找南華公主說清楚，我有了心上人，不會娶她為妻，別的就沒有了。”
楊輕寒麵無表情的看他一眼，“然後呢？”
那晚，苟春林回來得神色匆忙，一看就像是出去做了什麼壞事。
但是她沒在意，現在想起來卻有些疑惑。
苟春林目光閃躲了一下，“沒什麼。”
楊輕寒擰眉，“嗯？”
苟春林耳朵被拉住，痛得叫出聲來，“痛痛痛！大小姐，放開我的耳朵！”
楊輕寒抿著唇，語氣波瀾不驚道，“說吧，不然我還得謝謝慕容姝以後替我照顧一個沒有耳朵的你。”
苟春林：“……”
他歎了一口氣，“好吧，我說，那晚我確實看到了一幕不該看的東西，不過先說好啊，我要是說了，你可不能打我……我這身子還得留著讓小公主禍害呢。”
楊輕寒神情微冷，沒心情跟他開玩笑，“說，你看見了什麼東西？”
苟春林眯了眯眼睛，回想了一下，“我離開南華公主房間的時候，本來穿過走廊就已經準備走了，就在這時，我看見一個黑影進了南華公主的房間。”
楊輕寒冷著小臉，即便是戴著一張普通丫鬟的人皮麵具，讓人看著也覺得分外不好惹，“繼續。”
苟春林認命道，“我重新回到了窗外，透過窗戶，看見一個黑衣男子將南華公主壓倒在了椅子上，然後撕開了公主的衣裙……”
這原本也沒什麼。
南華公主剛墮了孩子不久，就說明她本就與男人有染。
他雖是她的未婚夫，那也是皇帝硬生生用聖旨把他們捆在一起的。
婚姻遲早是要毀掉的。
所以，他也就沒在意。
可就在他提步要走的時候，聽到了慕容懿細碎的聲音。
她喚那個黑衣男人的名字為阿縝。
聽到那一聲一聲的浪潮，苟春林後背一涼，不敢再多待下去。
回院子裏的時候，他恰好碰見沒有睡覺的楊輕寒。
他知道，辛縝現在還沒有回來，所以越發不敢斷定那個黑衣男人的身份。
“說！”
楊輕寒見他出神，眼裏閃過一道嗜人的冷光。
苟春林從回憶中驚醒，隻感覺渾身冰涼，卻還是沒有隱瞞，“我看見，南華公主和辛大人在一處……”
楊輕寒下意識皺緊了眉頭，“阿縝？”
苟春林恢複了幾分理智，又道，“但我覺得那個與南華公主胡來的男人應該不是辛大人。”
楊輕寒沒說話，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頓了頓，將語氣放得緩和了一下，“你再仔細回憶一下當晚的場景，我來分析分析。”
苟春林點了點頭。
又將那晚的事事無巨細描繪了一遍，尤其說到兩人親密的時候，慕容懿一直喚那個男人的名字。
像是故意叫出來給人聽的。
聽完，楊輕寒冷靜的下了結論，“他不是阿縝，他是郝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