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你不要這樣!”
“那你要我怎樣?”楊輕寒紅著眼睛,怒吼出聲。
“我會殺了郝艋,會將他碎屍萬段!你是受害者,你有什麼錯?”
“我知道我沒有錯!可是我就是沒辦法麵對你,我覺得自己髒了,自覺配不上你,這樣可以了嗎!”
氣氛尷尬的冷凝下來,冷冽的寒風呼呼的吹進屋內。
發絲狂亂,女子瑟縮著身子,坐在床角。
楊輕寒喉間幹澀得厲害。
辛縝渾身僵直的被她推開,深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著她哭得皺巴巴的小臉。
她是比任何女子堅強聰慧不假。
可她始終是他捧在手心裏寵的人。
她有什麼錯?
她哪裏髒?
錯的是郝艋,髒的也是郝艋!
良久,他涉聲道,“好,我先出去。”
楊輕寒沒有留他,眼睛酸澀,但她始終睜著眼睛,將所有屈辱的淚水逼回眼眶裏。
她不能哭。
不能這樣沒出息。
辛縝出門之後,關上了房門。
隔著厚厚的木門。
昔日裏親密無間的男女之間,似乎有什麼在慢慢的改變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辛縝卻耐心十足的守在門外。
過了很久很久。
屋內的女子打開了房門。
他轉過身,目光看向她。
身上的衣服已經整理得幹淨整潔,臉上淚痕猶在,但女子的臉色已然堅韌冷毅。
“他給我下了迷藥。”
辛縝心疼的伸出手,“寶兒,這不是你的錯。”
楊輕寒淡淡的轉向他,卻沒再將自己的手放進他手心裏,隻是聲音冷得不再有感情,“他沒有殺我,不過是想用這種方式報複你。”
辛縝眸中劃過一道厲色,“我知道,是我連累了你。”
“如果我說……”楊輕寒凝著他充滿了心疼的眼眸,“我和他什麼也沒發生,你會相信嗎?”
辛縝緊攏眉心,“我信,你說什麼,我都信。”
楊輕寒苦笑著搖了搖頭,“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離香院。
苟春林擔憂的臉在看到楊輕寒平安歸來的時候,終於露出一個笑來,“大小姐,你沒事就好了。”
楊輕寒什麼話也沒說,從他身邊擦過,徑直進了自己的房間。
苟春林回頭,看著神情異常冷漠的辛縝,狐疑的開口,“大人,大小姐這是怎麼了?”
辛縝臉上是令人頭皮發麻的冷峻。
苟春林問完,便意識到什麼不對勁兒。
不過,辛縝什麼也沒說,隻留下一句,“替我看好她,不要讓她做傻事。”
便離開了。
等苟春林再次見到辛縝的時候,發現辛縝浴血歸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冷麵的暗衛。
他將驚愕和恐懼擺在臉上,這還是他頭一次見一個人身上透著這樣殺人如麻的狠戾。
“大人……您……”
他哆哆嗦嗦的看著他,嚇得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寶兒還好麼?”
“大小姐一直沒有出來……”
男人眉間皺了皺,“我先去沐浴,她一定不喜歡這些血的味道。”
苟春林張了張唇,就見辛縝將長劍解下來,遞給了他身後的冷麵侍衛,然後走進了浴房。
“大人到底——”
“那血不是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