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在一旁謹慎的觀察著,見自家小姐沒什麼動作,訕笑一聲,“小姐,這隻簪子做工也太精巧了吧,真好看,肯定很配你,要不要阿梨替你戴上?”
楊輕寒抿了抿唇,盯著那簪子看了一會兒。
“我自己來吧。”
見自家小姐將君上讓薑小姐送來的簪子戴上了,阿梨興高采烈的彎了彎眼睛,“選這簪子的人眼光真好!”
楊輕寒心裏暖暖的,“阿梨,將信放到盒子裏。”
阿梨看她一眼,小心翼翼道,“小姐,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啟程回盛都呢?”
楊輕寒表情微滯,“再等等吧,等我娘從宮裏出來,我和她一起回去。”
她還是沒想好要怎麼麵對辛縝。
可真要辛縝納妃,她心情又十分複雜。
不管怎麼說,目前為止,她還能對辛縝避而不見,也好過日日相對,氣氛尷尬。
阿梨悄然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小姐和君上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明明兩人愛到隻有彼此,可卻還要故意分開。
她垂下眉眼,道,“好,那阿梨就陪著小姐,小姐一日不回盛都阿梨就一日不回去。”
楊輕寒淡淡的牽開嘴角,手指拂了拂那隻蝴蝶玉簪。
其實辛縝的心意她何嚐不明白。
隻是,有些事,需要時間去淡化記憶。
阿梨將信放回一個小小的紅木箱子裏,然後便出去忙碌。
沒過一會兒便疾步走了回來,神情嚴肅,“小姐,門外有人求見。”
楊輕寒讓辛真寒自己看書,挑了挑眉,“誰?”
阿梨道:“是一個自稱李月兒的婦人。”
楊輕寒眉心蹙了蹙,“讓她進來。”
阿梨應了一聲“是”,便出去接人。
辛縝這座宅子比較隱秘。
在汴梁,除了苟春林和慕容姝以外,幾乎沒有外人知道。
李月兒跟著阿梨進來。
對著楊輕寒恭謹的行了一個禮。
“楊大小姐。”
她沒有稱她景王妃,隻叫她一聲楊大小姐,看來,她知道了些什麼。
楊輕寒客客氣氣的揚起一個禮貌的微笑,將她扶起來,“怎麼這麼叫我?”
李月兒這幾年比初到汴梁的時候多了幾分圓滑,身上穿的用的,也精致了許多,頭上的發飾等物緊跟著汴京女子們現下流行的潮流打扮。
容貌精致了,但李月兒臉上的笑卻仍舊質樸,讓人一看就很喜歡,“楊大小姐當年離開汴京的時候,民婦都知道,民婦心想,大小姐既然離開了景王府,應該是不會做那勞什子景王妃了,還是大小姐這個稱呼好,讓人聽著親切。”
她這赤露直白的一說,楊輕寒反倒找出些當年的感覺來。
這個容貌普通卻質樸聰慧的女人向來耿直,性子坦蕩,不是什麼壞人。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李月兒道,“一個孩子在街上將民婦攔住,遞給了我一張紙條,上麵寫著這個地址。”
說著,將手心裏的字條遞給楊輕寒看。
楊輕寒蹙眉,接過字條仔細研究了一下。
字跡普通,不是相熟之人的筆跡。
如果是阿縝,他沒有必要如此彎彎繞繞的將李月兒引過來。
更何況,將她和辛真寒的位置暴露給別人,不是阿縝的作風。
既然那人要將李月兒引到此處。
那從字條和孩童身上是查不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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