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巡邏完,將她從大小姐的院子裏出來,悄無聲息的走到她身後,笑著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阿梨,你鬼鬼祟祟做什麼?”
阿梨轉身捂住天寶的嘴,“噓,別說話,君上過來了。”
天寶眨眨眼,示意自己不說話。
阿梨輕輕放開他,小手往下滑,伸進天寶泛著寒意的手掌心裏,臉上泛起幾分羞意。
天寶握緊她的手,放在唇邊笑著呼了一口熱氣,“君上來了就好了,這段日子,我看大小姐總是魂不守舍的。”
阿梨敏敏唇,羞惱的看他一眼,“莫羨說的話是真的嗎?郝艋那件事……怕是要成為小姐一輩子的心結了。”
天寶一愣,“咦,莫羨沒跟你說麼?”
阿梨秀眉一蹙,“說什麼?”
天寶長長的“啊”了一聲,外麵雪大,風又冷,他急忙拉著她往屋子裏走,“難怪你還不知道呢,莫羨前段時間不是出去了麼,前兩日剛回來,說是君上已經將郝艋捉住了,現在正關在盛都的天牢裏。”
“啊,真的麼!”阿梨一喜,“這是好事兒,我現在就要去告訴小姐去!”
那禽獸把小姐害成這樣,連她都想讓他死,更別提小姐了!
天寶將人攔腰抱住,“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你過去不是找死麼?”
阿梨醒悟過來,“也是,我剛還看見君上在給小姐寬衣呢。”
天寶盯著阿梨雪白的脖頸看了一會兒,喉結滾動,“阿梨……”
阿梨不解的看著他,“嗯?”
天寶拉了拉她的衣袖,心底湧起一抹難言的躁意。
心愛的女人就在眼前,卻隻能看不能吃,怪折磨人的。
“就是……那什麼……”他望了望天,有些語無倫次。
他對阿梨,雖是抱過了,親過了,在尋找大小姐的途中因為各種風餐露宿,還抱在一起取暖過。
可實質性的進步卻一點兒也沒有。
到現在,阿梨也還沒說什麼時候肯嫁給他呢。
他深深的歎息了一聲。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奴,她家小姐不嫁給自家主上,她是不是準備一輩子不嫁給他了啊……
阿梨傻乎乎的,根本沒懂天寶的暗示,一臉憂心忡忡,“這事兒不對勁兒啊,那郝艋被抓住了,為什麼大人不及時告訴小姐呢!報仇要快準狠啊!郝艋這麼害我家小姐,我要先捅他一刀!”
天寶無奈地笑了笑,“是主上不讓說的。”
阿梨不解,“為什麼?君上是不是已經將郝艋就地正法了?”
天寶一噎,“這倒沒有,阿梨,你是不是還是不太了解我家主上?”
阿梨眨眨眼,“……”
她是看不透君上來著……
天寶道:“但凡得罪了我家主上的人,不會死得那麼容易,你看趙思思,這麼多年了,不也還活在那蛇窟裏麼,她倒是想死,主上也不會讓她死。”
阿梨一想起趙思思如今的慘狀,渾身都開始起雞皮疙瘩,“好吧,君上不會把郝艋也扔進蛇窟了吧?”
天寶搖了搖頭,道,“這倒沒有,隻是用了更狠的手段,從他嘴裏撬出來點兒東西。”
阿梨瞳孔微張,“什麼?”
天寶道,“這話我隻跟你說,你不要告訴大小姐。”
阿梨急忙點頭,“嗯。”
天寶一本正經道,“郝艋那日還沒來得及對大小姐做什麼,就被慕容懿讓人叫走了,這其實,就是個天大的誤會,更何況,郝艋他……根本就已經不是男人了。”
阿梨驚詫的瞪大眼睛,“啊?什麼?”
“他身上都是被折磨出來的傷,臉上也是被慕容懿毀容的,最狠的是,慕容懿早就斷了他的子、孫根。”
“可慕容懿不是還流了產麼?”
“哦,孩子不是郝艋的,是慕容懿和侍衛亂來不小心懷上的,所以才要流掉,若那孩子當真是郝艋的,以慕容懿當時對郝艋的偏執,是絕對不可能把孩子打掉的。”
阿梨目光一亮,“我現在就要去告訴小姐去!”
天寶再次將她攔住,“別去,主上現在不挑明,自然有他的道理。”
阿梨咬了咬唇,“可是小姐一直因為這件事很難過,也不敢麵對君上。”
天寶想了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君上的想法,也不是他能隨意揣測的。
主上怎麼說,他和莫羨怎麼做就是了。
“這事兒,是主上和大小姐之間的事兒,得由他們自己解決,你要做的事,就是好好想想,什麼時候能嫁給我?”
阿梨被他這麼一說,耳根子熱了熱,“哎呀,睡覺了,睡覺了。”
天寶將人撲倒在床上,“阿梨,好阿梨,你讓我咬一口好不好。”
阿梨害羞的別開臉,“混蛋,你咬哪兒呢!”
天寶在阿梨麵前慣會撒嬌,湊在她脖子上輕輕啜了一口,“阿梨,你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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