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輕寒雙眼發紅,迷離的轉過臉,看著站在床邊虛幻的人影。
記憶一下子就回到了那天晚上,郝艋將她撲倒在床上。
她不願再想,如一盆涼水兜頭澆下,將所有的激情和幻想都澆滅了。
她胸口堵著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又出不去,隻好冷漠的從床上爬起來,往門外走。
辛縝皺著眉,眼睜睜看著她提起一桶冷水,在冰天雪地裏將自己澆了個透心涼。
“寶兒!”
他怒從心起,扔掉她手裏的水桶。
“你就這樣厭惡我?”
冷水下來,整個人清醒多了。
眼前的人影也變得清晰起來。
那精致分明的輪廓,那雙修長深邃的眼睛,是她朝思暮想的人沒錯。
楊輕寒幹笑一聲,“阿縝,你來了?”
辛縝眉頭緊鎖,脫下外衣將她攏住,“為什麼要這樣?”
楊輕寒吸了吸鼻子,不鹹不淡的說,“不小心中招了,不過,你不用擔心,一會兒就會自己好。”
辛縝緊擰著劍眉,“我就在這裏,你為什麼要逃避我?”
楊輕寒目光閃躲,躲開他的觸碰,“我沒有逃避!”
辛縝拉高了音量,咬緊牙關,看著眼前這個總想著逃開他的女人,心頭火起,“楊輕寒,我是你夫君!”
“你不是!”
楊輕寒眼眶微紅,抬起下巴,深深的看著他,又重複著放低了聲音,“我們還沒有成親,你還不是我夫君……”
辛縝抿著薄唇,大手扶著她單薄的肩膀,冰冷深邃的眼睛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
楊輕寒抬眸,問心無愧的與他對視。
半晌,辛縝敗下陣來。
他低歎一聲,把她抱起來,“外麵冷,你何必這樣糟踐自己的身子?”
楊輕寒乖巧的靠在他胸口上,激憤之後,刺骨的冰涼,讓她渾身發抖。
“對不起,我剛剛不該凶你。”
辛縝苦笑,把她攏在自己厚厚的披風內,“你應該凶我,我是你夫君,你不凶我還想凶誰?”
楊輕寒啞口無言,一臉落寞,低垂著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縝,快要過年了。”
“嗯。”
“過年是團圓的日子,一家人要一起過。”
“嗯。”
重新回到房間。
楊輕寒這次變得更加乖巧,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般,嘴唇發白,並著雙腿坐在繡墩上。
辛縝從箱子裏取出一套幹淨暖和的衣服來,放在她手邊,柔聲道,“你身上濕透了,先換好衣服,我出去等你。”
楊輕寒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那人已經從內室走了出去,將門關上。
她身上擁著他的外衣。
坐在椅子上默默吸了吸鼻子,有什麼好奇怪的。
發生了那種事,相敬如賓才是正常的。
她掩下失落,把濕衣服換下來,然後穿上幹淨暖和的襖裙,衣服上還散發著淡淡的蘇合香。
這香,是他常用的,帶著一股清冽又沉斂的味道。
兩人住在一起之後,便互相染上了對方的習慣,飲食起居,也日漸同步。
再沒有比他們更契合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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