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縝於是不再打擾她,將她抱著吻了一回,讓她小臉緋紅,眸泛水霧,才饜足的起身,與她一起去了臨時安排出來的書房。
阿梨早已謄抄完畢。
她對著話本不感興趣,便和李月兒一起帶著辛真寒和小相知周轍三個孩子出去逛街。
天寶自然是護著他們去做了保鏢,順便和阿梨一起公費談戀愛。
客房改成的書房裏,熏香嫋嫋,就剩下辛縝和楊輕寒兩人。
沒有旁人打擾,辛縝的心情甚是愉悅。
他家寶兒身邊總是圍著不少人,添了辛真寒之後,隨時隨地都是一家三口在一起,今日辛真寒這個小拖油瓶也出門去了,他和寶兒難得有這樣閑暇的二人世界。
沒有別人,自然就想做些平日裏不能做的,耳鬢廝磨,溫熱纏綿的事。
辛縝想抱著她一起看。
楊輕寒起初不樂意。
後來實在拗不過他,想著反正也沒有別人,便心安理得的窩在他懷裏,他的懷抱很舒服,她小小一隻往裏麵一躺,聞著他身上特有的蘇合香,慢悠悠的看著,“這次的故事名叫【螳螂】。”
辛縝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他的寶兒,修長的手指若有若無的撫摸著她細滑的手背,淡道,“嗯。”
“好奇怪的名字。”
辛縝認真玩著她的手指,“夜月閣閣主的話本哪次不奇怪?”
“也對。”楊輕寒收斂起心神,認真看下去。
隻見話本上寫道。
【背景未詳,有一個男子任生,在鄉間有些錢財,也讀過一些聖賢書,考不上功名整日與人胡混。
一日迷路,在鄉野間遇到鬼打牆,被一個女子唐氏所救,唐氏為任生指路,任生這才脫險,想要報答唐氏。
唐氏說,若要報答,可以帶一些糧食過來。
任生見唐氏生得天真浪漫又貌美,便舉手投足間不見男女避嫌的世俗之心,於是就起了歹念,第二次送糧食去的時候發現家中隻有唐氏一人,於是想要逼·奸她。
唐氏不從,將任生打傷,任生回去之後找了一群人前來鬧事,將唐氏捉去告官,在公堂之上,任生告唐氏勾引自己還將自己打傷,唐氏女無從辯白,從受害者變成了施暴者。
縣令做主,令唐氏賠償任生白銀五十兩。
回去之後,任生對唐氏念念不忘,帶著人強娶唐氏為妻。
數月後,任生失蹤。
再次被發現,就隻剩下一堆手指。
唐氏也消失不見,再也找不到了。】
故事寫到這兒,戛然而止,又餘韻嫋嫋,讓人感覺下麵應該還有故事。
楊輕寒看完,眉目凝肅,“阿縝,有人已經死了。”
辛縝不太關心別人的死活,他抱著楊輕寒,沉眉想了想,“每次事情發生之後,你才會看到話本,你有沒有覺得,寫這個話本的人跟這些案子息息相關?”
楊輕寒摸了摸下巴,“甚至可以說,他就像是親眼看著案子發生的一樣。”
辛縝淡道,“嗯,或許他冷眼旁觀了事情的發生過程,卻沒有阻止,他在享受這個過程。”
楊輕寒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嗤”了一聲,“那就有點兒變態了,隻有在心理上存在一定缺陷的人,才會見死不救,當然,我們也可以看得出來,那個人,有一定程度的反社會人格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