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輕寒淡漠的轉過臉,看向來人。
一身藍袍錦衣,身材臃腫,腦滿肥腸,腰間懸著大片富貴人家喜歡掛的物件兒,但他身上的,就顯得暴發戶多了。
明晃晃的還掛著金子打造的吉祥物,玉器、香袋、玉壺掛得滿滿當當。
是個高調又跋扈的中年老男人,並且,沒有把李明甫放在眼裏。
楊輕寒冷聲道,“我,楊輕寒。”
君望河眯了眯渾濁的眼眸,“唷,原來是你啊。”
他沒加過她,但聽過。
江氏還是他嫂子的時候,就時常讓人帶君初陽去楊家小住。
說是,給他大哥唯一的兒子找了個門當戶對的兒媳,等他那侄子十歲的時候,他大哥便與楊家訂了婚約。
後來,他侄子落崖而亡,楊家不知廉恥,直接一封書信回來,二話不說斷了兩家的關係。
好不絕情!
還以為兩家至此之後老也不向往來了,誰曾想,今日居然還能“有幸”見到楊家的後人呢!
“你還有臉回來啊?不是嫁得良婿,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還回來看我君家的笑話做什麼!”
楊輕寒冷冷道,“你們君家有沒有什麼笑話我完全不在乎,我隻知道,江挽風沒有殺君望崖,她不是殺人凶手,她不該被誣陷,被一直關在牢裏。”
君望河冷嗤一聲,“笑話!不是她殺的還是誰殺的?”
楊輕寒漫不經心的勾起嘴角,眼神冷冷的睨著他,“你唄。”
君望河仿佛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了起來,“胡說八道!”
莫羨不著痕跡的擋在楊輕寒身前,抬起長劍,將情緒激動的君望河逼退兩步,“對我們大小姐客氣點兒,不然,我可不會管你是什麼身份,直接一刀殺了你。”
君望河一愣,轉身就指著李明甫的鼻子,怒道,“李大人,你就任由這些閑雜人等在你的公堂之上故作非為?”
李明甫淡淡的翻了個白眼兒,在他這公堂之上胡作非為的還有他自己。
他怎麼不說自己也是閑雜人等?
李明甫清了清嗓子,“肅靜!都給本大人安靜下來!有什麼話,本大人會自己詢問,容不得你們在此放肆!”
堂下安靜了一會兒。
百姓們低頭耳語,也沒敢高聲說話。
楊輕寒冷淡的看了臉色難看的君望河一眼,“李大人,民女知道此案有冤情,請求徹查當年江挽風殺夫一案。”
李明甫沉聲道,“這個案子困擾本官多年,一直沒有證據,如今都過去八年了,當年有些人死的死,走的走,還能怎麼查?”
君望河聞言,冷哼一聲,挺直了腰板兒,“就是!我大哥就是被那瘋婦殺死的,沒有任何疑義!”
君望河的態度太過囂張。
在楊輕寒和李明甫麵前也沒有半分收斂,擺明了知道她和李明甫沒有辦法拿他怎麼樣,故而態度更加無所畏懼。
四下裏,也有百姓在不停的議論。
“不是說當年君老爺是被江氏用毒藥梭羅毒死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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