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李明甫也覺得不妥。
渭城的風俗如此,他身為父母官也沒有辦法。
當初他本來也有意讓仵作再對君望崖的屍身進行第二輪檢查。
隻可惜,君家不等他的人過去,便早早將君望崖下了葬。
別說挖祖墳,就是這新下葬的屍體,他也不能隨隨便便讓人把他挖出來。
這件事,也是為什麼他遲遲不肯定江挽風罪名的原因。
縱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江挽風,但君家的所作所為,也讓他打心底裏覺得這樁案子裏有不為人知的內情。
江家小姐,那也曾經是冠蓋京華的才女,怎麼可能會說殺人就殺人?
所以,李明甫沉默了。
他從內心裏,也想開棺。
於是,為了開棺這個問題,一行人在大堂之上吵吵鬧鬧了半天也沒個結果。
君望河堅守自己的原則,不肯挖墳開棺。
百姓們也認為堅決不能開棺,這可是渭城的風俗,若開了棺,惹怒了鬼怪,招來了不幹淨的東西,該怎麼辦?
大家爭吵不止。
事情進入了白熱化的瓶頸階段。
李明甫被吵得一個頭兩個大,怒拍驚堂木,“罷了,今日先到此為止!明日再議!”
從府衙大堂出來。
君望河憤怒的瞪著神色悠然的楊輕寒,氣急敗壞的怒喊,“臭丫頭,你給本老爺等著!到時候有你好看!”
楊輕寒泰山崩於前,氣定神閑的笑了笑,“那我就等著你。”
看著她從容的笑臉,君望河怒不可遏,拂袖而去。
莫羨不禁擔憂道,“大小姐,他若不答應開棺,我們該怎麼辦?”
楊輕寒目光淡淡的看著君望河離去的背影,“還能怎麼辦?他不讓開棺,那就隻好讓他親自求著我們開棺了。”
莫羨和阿梨對視一眼,嘴角輕勾,“大小姐,您心裏又有什麼好主意了?”
楊輕寒慵懶的背著雙手,步伐悠然的往悅來客棧走,笑笑,“很快,你們就會知道。”
要對付壞人真的很簡單。
尤其是對付這種心裏頭藏著鬼的壞人。
楊輕寒幾十年看這種作繭自縛的人,一輩子良心不安,怎麼會沒有法子治他們呢。
……
是夜。
君望河宿在自己最喜愛的一個妾侍房裏,洗完腳,上了床,還在煩惱開棺一事。
他緊緊皺著眉頭,心裏想著。
這棺……是萬萬不能開的。
他那個大哥當初……
“滾開些!沒看見你老爺我正煩著?”
那妾侍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就惹怒了老爺。
瞧見老爺坐在床榻上麵色發黑,她渾身瑟瑟發抖的伺候在床邊,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兒。
到最後,還是君望河見不慣她那慫樣,把她抱起來,用力扔在床上壓了上去。
妾侍一句怨言也不敢有。
往常被這般暴力的對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咬了咬牙,默默忍受著君望河的動作。
就在他們要進入高、潮的時候,窗戶忽然被人叩響了。
君望河一仰頭,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泄了自己。
妾侍還沒感受到什麼,就見身上的男人滿頭大汗的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