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輕寒將君望崖的骨頭取出來,放在早就準備好的白布上,按照人體的正常結構,重新將他的骨頭排好,倒也沒怎麼缺失,很完善。
楊輕寒站起身,對兩個仵作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位仵作先生隨我一起吧。”
李明甫默認點頭。
兩個仵作便同楊輕寒一起站到君望崖的骸骨麵前。
仵作先生道,“骸骨顏色呈現正常的白色,君大老爺……他應該不是中毒而死的啊。”
另一個仵作先生也湊上前去,仔細的觀察著骨頭的表麵,“嗯,的確如此,他應該沒有中毒,更不會是慢性毒藥,若是慢性毒藥,毒性深入骨髓,這骨骼會呈現青黑色。”
君望河額上滲出了一層薄汗,肥胖的手在額上緊張的抹了抹,怒道,“你們胡說什麼!我大哥怎麼可能不是中毒死的!他明明就是被那個瘋婦毒死的!”
沒有人肯搭理他。
君家跟來的幾個下人,在李明甫麵前,也是敢怒不敢言。
楊輕寒剛看了一眼,就知道君望崖不是因為中毒死的,江挽風沒有欺騙她。
她沒有說話,而是讓兩個經驗豐富的仵作先生為她佐證。
這下,君望河的反駁反而成了這裏最好笑的話。
李明甫道,“楊姑娘,你怎麼看?”
楊輕寒正色道,“李大人,梭羅之毒想必你們也了解過,它雖是慢性毒藥,卻是一種極為特別的慢性毒藥,它不但能侵入肺腑,還能經過血液肺腑進入骨髓,所以一般中了梭羅之毒的人死亡後會麵色發青,嘴角流血,渾身因為痛苦不堪而肌肉痙攣,人死之前會因為骨骼疼痛而不停的折磨自己。”
她讓李明甫走近一些,道,“如果君望崖是因為中毒而死的話,他死之前會非常痛苦而痙攣,骨骼不會如現在這般完好無損。”
這也算是從一方麵證明君望崖確實不是中毒死的了。
李明甫皺了皺眉,“那他當年究竟是怎麼死的?”
楊輕寒道,“這就要問君二老爺了。”
君望河瞳孔微張,神情微變,“與本老爺何幹,你們休要血口噴人。”
楊輕寒冷笑一聲,道,“我們沒說人是你殺的,你這麼快急著狡辯做什麼?”
君望河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不再做聲。
李明甫淡漠的盯他一眼,大袖一揮,“來人,回衙門,再行問話!”
君家下人負責整理陵墓。
其餘人等,都被重新帶回了公堂。
這次,李明甫讓人將大牢裏的江挽風也帶了出來,讓她與君望河兩人,當堂對質。
許久沒有見過陽光的江挽風被人帶出來的時候,在牢房大門門口站了很久,她以手遮額,眯眼看著牢房外麵的世界。
雪停了,渭城春色,鳥語花香,空氣裏帶著一股沁人的冷意。
但她仍舊不覺得寒冷,一顆心咚咚咚的跳著,仿佛要從嗓子眼兒裏跳出去。
她閉了閉眼,仿佛能聽到這大街之上,人們歡聲笑語的聲音。
久違了。
真是太久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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