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甫在一旁聽得著急，“那這就奇怪了，這麼說，慧娘也死了？”
老婦人一聽，眼裏帶了幾分急切，也顧不得什麼身份之別，直接抓住李明甫的官服，“大人，什麼叫也？”
她像是才反應過來，瞪大枯老的眼，“我兒他……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李明甫張了張唇，看著老人家淒苦的淚水本想隱瞞，可想到老人家遲早都要接受這個事實，便語重心長道，“老人家，我們剛剛不久前發現了三具骸骨，一具是您兒子的，一具應該是慧娘兒子的。”
老婦人猛地噎住，猶如遭受晴天霹靂一般，差點兒站立不穩。
楊輕寒用力將她扶著，才穩住了她的身子，“老人家，人死不能複生，您節哀順變。”
老婦人直愣愣的睜著眼睛，搖了搖頭，“那……那另外一具屍體呢……是……是慧娘麼？”
李明甫一臉為難，不知道該怎麼對這位老人家開口。
隻有楊輕寒，緊緊握住老婦人的雙手，“老人家，您聽我說……”
老婦人眼角落淚，一雙蒼老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楊輕寒，“姑娘，您說。”
楊輕寒抿了抿唇，半晌，才狠心道，“您兒子李少華死了大概是三年了，他的屍首現在就在衙門裏，已經白骨化……”
老婦人身子晃了晃，複又穩住，但她眼底的光卻在一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那瞳孔灰蒙蒙的，沒有一絲生氣。
她放開楊輕寒的手，努力挪動著步子，雙腿發抖，嘴唇慘白，“老身……老身去看看華兒……”
楊輕寒看不過去，眼眶微微發酸，“趙三兒，你帶老人家過去。”
趙三兒也不忍，將老人家背在背上，背著她去了停屍房。
沒過多久，停屍房內便傳來一陣孱弱隱抑的哭聲，一聲一聲，擊打著在內堂裏的幾人的心口。
空氣裏都彌漫著壓抑的氣氛。
幾人安安靜靜的沒說話，李明甫的臉色也開始難看起來，他身為一方父母官，在他治理的轄區內，竟然還會出現這種殺人如狂的事情，實在是他的失職！
楊輕寒吸了吸鼻子，沉下小臉，“李大人，現在凶手大概能明確了，就是王慧娘，是她殺死了自己的兩人丈夫和兒子。”
李明甫仍舊是不敢相信你，“她為人妻，為人母，為何會這樣……本官實在是想不通啊。”
楊輕寒目光冰冷，淡漠的動了動嘴唇，“想不想得通，抓住她不就知道原因了嗎？”
李明甫疑惑的抬起眼，“可她已經失蹤了三年，誰也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該如何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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