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輕寒有些唏噓。
其實,她是翻了宋司年的牌子,但兩人什麼也沒做。
她盡心盡力的扮演著雨露均沾的賢明女王角色。
但為了不打草驚蛇,還是主要集中寵幸了比較聽話且易拉攏的諸永寧、梁政和曹嘉楚,然後就是自己人的宋司年。
真正能給她侍寢的,隻有阿縝一人。
這事兒,宋司年知道。
起初宋司年心裏拈酸吃醋,憋悶不已。
後來,他接受了現實,與他們兩人達成同盟,想辦法逃出扶蒼王宮,離開扶蒼。
姬霄人雖然在閉關,看似放任她,但他的眼線遍布了整個王宮。
最關鍵的是,他不許楊輕寒離開王宮半步,極大的限製了她的自由。
楊輕寒歎了口氣,“我聽說前幾日,君初陽以王夫的名義召集你們小聚?”
宋司年道,“嗯,他倒是把王夫這一位份拿捏得死死的。”
楊輕寒想起君初陽從教導嬤嬤處回來之後,對她頤指氣使的模樣,心裏就來氣。
“這人當王夫還當上癮了,還真以為我們會在扶蒼待一輩子?”
宋司年道,“隻怕,他是真心心悅於你,要拉攏其他幾位美人,共同對付辛縝。”
楊輕寒抬眸,透過床上的帳子,看不太清楚宋司年的表情,“這事兒我知道了,君初陽此人心思狡詐,有些礙事,我得想個法子把他支出王宮,讓他去王城郊外的石廟裏住個十天半個月。”
宋司年默不作聲,默認了她的計策。
楊輕寒又笑道,“宋兄,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不過你別擔心,日後我定然替你找補回來。”
宋司年安靜了一會兒,道,“你知道害我的人是誰?”
楊輕寒輕笑,“諸永寧最善用毒,他渾身帶花香,這花毒不是他下的,還能是誰?”
低級宮鬥手段罷了。
諸永寧應該也是被人利用,當了出頭鳥。
至於那個在後背使壞的人,除了君初陽不會有別人。
宋司年冷嗬一聲,“你倒是了解他們。”
楊輕寒眉梢微動,從這幾句話裏,品出些奇怪的意味。
不過,她也沒說什麼。
當務之急,還是先出王宮要緊。
“諸永寧此人我留著還有大用,宋兄先委屈委屈。”
宋司年“嗯”了一聲,“你先走吧,辛縝知道你來看我,定然又要生氣。”
那狗男人暗地裏欺負她的事兒,他都聽辛真寒說了。
背後,他沒少罵辛縝那個不要臉的臭男人。
楊輕寒沒好氣的笑了笑。
怎麼回事?
往日裏,個個都是強勢霸道的大男子主義,怎的如今到了這扶蒼,成了她的男妃之後,每個男人都表現得特別……橘裏橘氣的?
仿佛她當真是個渣王殿下,辜負了這滿三宮六院的美男子一般。
偏偏,她那個醋王,吃醋的頻率越來越高,最近,她的腰子都有些吃不消了。
想到這兒,楊輕寒果斷起身,“告辭!”
宋司年這事兒很快就過去,沒過幾天,臉也恢複了正常。
就是她後宮裏這些男人們一個一個的完全不讓她省心,不是這兩個人扯屌,就是那兩個人爭風吃醋,專門鬧到她麵前來,要她主持公道。
再不然,便是他們開始拿身份低微的宮人們出氣,你扇我內侍的耳光,我打你內侍的屁股,搞得整個王宮烏煙瘴氣。
而她的王夫,坐山觀虎鬥,看戲看得不亦樂乎,還每日晨昏定省,天天到她跟前來晃蕩,比姬霄還令人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