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辛縝眼眸微斂,麵色清冷,眸色卻盈滿了對身側女子的寵愛,他攬著楊輕寒的腰肢,抬眸,眼睛黑得仿若深淵,頓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我和寶兒還有要事要辦,若宋兄無事,還請先回吧。”
說完,轉過身,冷峻的臉上露出一個和煦寵溺的微笑,修長手指骨節分明,替楊輕寒整理了一下衣襟,“晨間風冷,你怎的這般不注意保暖?”
似怒欲嗔,滿滿的疼寵。
楊輕寒斜眼覷著他,不知道他葫蘆裏賣著什麼藥,“我衣服穿得好好的,你別弄……”“衣領歪了,我替你整理整理。”
“是嗎?”
“嗯。”
楊輕寒乖巧的站住了。
辛縝低著頭,替她整理得十分用心,手指翻動她的衣襟,有意無意的將她白嫩脖頸上昨晚他留下的痕跡露出來。
宋司年目之所及,看到那凝脂般白皙的肌膚上布滿了點點曖昧的紅痕,饒是他再鎮定的表情,也慌亂的出現一絲裂痕。
複雜情緒交織成網,密密麻麻纏住他的心神。
他午飯淡定自若的在她麵前久留,垂下睫毛,失神的顫動著,“既然你們……那我先告辭了……”語罷,轉身便走。
楊輕寒連句告辭的話也來不及說,眼裏就隻剩下一個倉皇的背影。
她困惑的回頭,盯著眼前的某人,“宋兄這是怎麼了?
怎麼跟見了鬼似的?”
辛縝勾起嘴角,摟著她的肩頭,替她把脖間的衣襟拉得嚴嚴實實,笑道,“不必管他,我們先去找顧星辭要緊。”
楊輕寒也沒注意他的動作,說起顧星辭,自是一番憂心忡忡。
“也不知道她醒過來沒有。”
“應該醒了,寶兒,我們走。”
他派人看住了芙蕖宮,一有消息立刻來回稟,所以一大早他便知道顧星辭醒了過來。
顧星辭最後還是昏睡了過去,休息了一夜,早早便醒了過來。
身為軍人,她深知當一個人越是病重的時候,營養物質對虛弱的身體來說就越重要,因而,哪怕是她隻能躺在床上,她也務必要做到早睡早醒,多吃東西,維持身體機能。
楊輕寒和辛縝一同踏入昏暗的內殿的時候,她虛了虛眼,迎著門口刺眼的光線,看見那對天造地設的男女。
回宮時,她曾見過男子一眼,當時隻是驚鴻一瞥,氣勢淩然,淡色衣角,已經讓人浮想聯翩,如今,正大光明的看著他赤裸裸顯露出來的清雋俊美,便是在軍中見過各色英氣帥酷美男子的她,也不禁呼吸一滯,內心驚歎。
這樣絕色俊逸的麵龐,立體分明,刀削斧鑿一般深刻精致,也難怪楊輕寒對他傾心不已。
更何況,他身上自帶氣場,有著一股上位者與生俱來的掌控全局的霸氣威赫。
她僵硬的動了動眼眸,又將視線移到楊輕寒身上,女子一身煙紫色裙裾,交領廣袖,腰若流紈素,櫻粉腰帶,清淩淩的雙眸直直的向她看來。
她張了張唇,嘴唇幹涉起皮,腦子裏昏昏沉沉的,“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