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冷笑一聲，擋在楊輕寒前頭，“你一個大男人，打一個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阿土趾高氣揚道，“她她她算什麼弱弱弱女子！我我我我今兒非非非要——”楊輕寒不耐煩的打斷他，“好了，聽著累得慌，別說了，我我我我去換衣服，你你你你就在這兒等著。”
阿土的話被打斷，楊輕寒的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氣得他直跺腳，“哎呀，不許學學學我說話！氣氣氣死我我我了！”
楊輕寒換完男裝過來，明豔精致一張嫩白小臉兒，簡單的男士發髻，玉簪發帶，身姿婀娜，前凸後翹，明眼人隻要不瞎，就能看出她還是個女的。
阿土氣得直翻白眼兒，心知這人算是跟自己杠上了。
阿土將早已掌握好行蹤的程安玉一並拉出來，用鐵鏈子拷住。
然後同楊輕寒一道出門。
“我們就這麼走回禦察司？”
“是是是是啊，不然，你你你你還以為有馬車來來來接你你啊。”
楊輕寒倒不介意走回去，隻是程安玉被鐵鏈拷住，走在大街上不住引人側目。
韓深屍骨不翼而飛，韓家老母指認程安玉殺死自己兒媳兒子這件事在盛都也算是當下的熱門話題。
不少百姓開始圍著他指指點點。
程安玉可憐兮兮的低著頭，一張臉燥得通紅，羞愧至極，恨不能把自己挖坑埋了。
楊輕寒覺得阿土是故意的。
阿土得意的勾了勾嘴角，“怎麼，心心心疼他了？
他他他他殺人的時候，可可可沒想想想過害害害不害臊這回事兒呢！”
楊輕寒沒說話。
阿土瞥她一眼，沒話找話，“你你你知不知道，老司正根根根本不看好好好你啊，你為何還還還要到禦察司自自自自找不痛快？”
楊輕寒淡淡攏眉，“嗯？”
阿土道，“他他他覺得你你你不可能成成成為皇後，聚賢莊開開開了賭盤，賭你你你你不做皇後的人人人已經過過過半了！司正大大大大人下了一百兩銀子的注，賭你你你你將來會會會被君上拋棄。”
楊輕寒無語。
她和阿縝的家事，也值得他們大張旗鼓用來開賭盤？
不過這件事她也知道，聚賢莊背靠左丞大人的勢力，剛開盤的時候就有人下注她不會順利成為盛月皇後。
到後來，不看好的人越發多，也說明她嫁進皇宮，成為皇後確實不太得人心。
楊鳴兄妹還有阿梨天寶他們都看不過，也拿錢去下了注，賭她一定能成皇後。
楊輕寒喬裝去過聚賢莊一次，賭她被拋棄的人遠遠多於賭她成為皇後的人數。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她也從兜裏掏出一枚銅錢，放進了她自己贏的那一方。
她知道自己會贏，沒錯，她一定會贏的，因為阿縝不舍得讓她輸。
楊輕寒一言不發。
阿土以為她生氣了，轉過頭看她一眼，見她神情淡淡，臉上並沒有一絲惱怒，心裏有些複雜。
兩人很快便到了禦察司平日裏辦案用的官署。
程安玉舒了一口氣，被人帶走了。
臨走之前，他往楊輕寒的方向注視了一會兒，然後毅然決然跟著衙役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