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的衣服讓人不悅,兩條吊帶掛在圓潤的肩頭,欺霜賽雪一樣的冰肌玉骨完完全全展現在他眼前,引人遐思。
真是個小妖精。
辛縝在心裏暗誹了一句,太久沒見她,他的身體比他的心更想要與她纏綿,數息之間,他的手已經不受控製的把女子抱起來,急切的進了屋子。
楊輕寒輕輕一嗅,就能聞見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熟悉的蘇合香。
楊輕寒雙手勾著他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扔在床上。
男人低下頭,在她脖頸間熱烈的蹭吻,聲音低沉暗啞,“怎麼穿成這樣?
嗯?”
“喜歡嗎?”
“喜歡,但不許給別人看。”
她緩緩睜開眼,陷進一雙情欲彌漫的黑眸。
“在邊境數月,你想我嗎?”
“想。”
“為何回來了,不先來看我?”
“在宮中被絆住了。”
“我給你的寫的書信,你都看過了嗎?”
“看過了,寶兒,我很想你。”
說完,男人氣息沉沉的覆在她身上。
突然間就沒了興致。
楊輕寒把他推開,眼中熱潮退卻,有些冷,有些冷淡疏離。
她坐起來,用薄被裹住自己,“你先回去吧,我今晚不是很想。”
辛縝跟著坐起來,長臂攬住她,“生氣了?”
楊輕寒說,“沒有。”
辛縝輕笑,從懷裏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玉簪,“這是給你的生辰禮。
沒能早日回來陪你是我的錯,我給寶兒賠罪。”
楊輕寒嘴角冷冷的勾起。
昏暗的光線下,誰也沒注意到她眼裏的冷漠。
她接過玉簪,然後起身從床邊腳踏板上走下去把房間裏的蠟燭點燃。
玉簪做工精巧,在光線下,那隻玉兔羽羽如生,雕刻得精致絕倫,若是以往,楊輕寒一定會很喜歡,但現在,她看著手裏的簪子,半分喜悅也提不起來。
她注視著手裏的玉簪。
不知何時,身後的人從背後環住了她,他仍舊沒有死心,“寶兒,你越來越美了。”
同時,大手也在遊走。
楊輕寒隻要一想到這雙手也許同樣這樣摸過別的女人,心裏便一陣犯惡心。
“放開。”
“不放。”
他寸寸逼近,熟悉的馨香讓他越發意亂神迷。
他再次將楊輕寒抱了起來,將她放在書案上,楊輕寒想掙紮,他又伸出手將她的雙手反剪到身後,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
楊輕寒氣息紊亂,用力蹬了蹬腳踹他的下身,然後一臉拒絕的把他推遠,“我說了你不願意,你非要強迫我?
你是個隻會發情的禽獸嗎?”
辛縝被她推得往後退了小半步,激情當頭被人潑下一盆涼水,是個人都會不悅。
楊輕寒解脫的看他一眼,身上的被子滑落在腰間,她又將被子拉起來,遮住自己的身體,坐在書案上重重喘氣。
昏暗的光影裏,她整個人像一個明豔又清純的狐狸精。
辛縝不是沒察覺出她的不對勁兒,克製滿腔情動,冷靜下來,“寶兒,你怎麼了?”
楊輕寒伸出長腿,阻止他走過來,隨意道,“身子不太方便。”
辛縝勾了勾嘴角,抬手捉住她的腳腕兒,“我記得你月事的日子。”
楊輕寒淡淡的盯著他,“月事的日子會變化,國君大人哪有那樣的閑心來記這種小事。”
辛縝無奈的揉捏著她的腳,“寶兒,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你要打我罵我都可以,但不能讓我不親近你。”
楊輕寒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眼睛,“你真的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辛縝凝眉,“什麼意思?”
楊輕寒輕嗬,“沒什麼意思,隻是很想知道你本來早就應該回盛都的,但是半路上,你突然帶著莫羨等人離開了臨城,卻不知道是去做了些什麼?”
辛縝眉頭皺起,大手微僵,“沒做什麼,不過是追擊了一夥兒大乾的刺客。”
他答應過蘭英,關於他的事,暫時不能告訴任何人。
他一向是個守信重諾的人,既答應了他,便會信守承諾,所以,哪怕質問他的人是寶兒,他也不能違背自己的原則,更何況,這件事他上下交代了遍,絕不可能傳到他家寶兒的耳中。
辛縝眼裏的遲疑和權衡怎麼能瞞得過楊輕寒的眼睛。
楊輕寒就這麼看著他,看了許久。
久到讓辛縝覺得氣氛有些微妙,“寶兒,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