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輕寒心裏越發不爽快。
要是見了他,他若想騙她他與蘭英沒什麼,她心裏隻會覺得虛偽透頂。
他若勸她與蘭英共侍一夫,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她死也不會接受他三妻四妾,到時候不過也是一拍兩散罷了。
她是從盛都皇宮逃出來的,自然沒道理就這麼跟他回去。
他和蘭英的事情也已經發生了。
再見麵不過又是一番無謂的爭執,沒什麼太大的意義。
辛真寒在他老子身邊,她也算放心,待她將賀慈救出來,再去找他要孩子。
想到此處,楊輕寒轉過身來,咬唇,“罷了,先救賀慈吧。”
杜衡胸有成竹的看她一眼,視線回到中間的大鼎上,微眯了眯眼睛,眼底射出兩道寒光,“杜聖林那老兒以為將杜府團團守衛起來,本尊就進不來了?
哈哈哈哈,廢物!杜家父子當年也不過是我座下兩條聽話的狗,後來狗學會了咬主人,就真的以為自己能翻身做主子了?
天宮是我一手操持的,杜家想奪走,也要看本尊答不答應!”
說罷,他大手放在大鼎之上,微一用力,便轟的一聲將整個鼎從地上拔了起來。
楊輕寒嘴角微抽,暗誹一句莽夫。
可莽夫也有莽夫的用處。
隻見那玄鐵澆築的方鼎離開原地之後,地下一陣機關轟隆作響,木地板向兩邊打開,露出一個黑色的入口。
楊輕寒微微皺眉,“你怎麼知道這裏有地道?”
杜衡將方鼎隨意砸在旁邊的地上,地下瞬間破出一個大洞。
“我讓容墨挖的。”
楊輕寒拂了拂鼻尖灰塵,冷嗤,“沒想到堂堂容主使居然也會做這種事?”
杜衡笑看著她,眼底泛著一抹得意,“四司使裏,隻有容墨對我忠心耿耿。”
楊輕寒摸摸鼻子,吐槽,“不過是一丘之貉,我先下去。”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躍身跳進那道黑色入口。
杜衡張了張唇,暗罵這個女人果然是個不怕死的,轉念一想,唯有這樣有勇有謀的女人才是楊輕寒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嘴角微微勾起,他也沒有遲疑,直接跟了進去。
裏麵很黑,跳下一個方井般的地方之後就是一架不知道延伸至何處的蜿蜒石梯。
裏麵沒有燈,伸手不見五指,隻能靠觸摸石壁往前走。
石壁光滑,沒有青苔潮濕滲水的痕跡,看得出來平日裏時常有人會進來。
杜衡在身後慢悠悠的走著,憑靠自身內力,夜視能力比楊輕寒要好上許多。
楊輕寒間或站不穩,都是他在背後將她扶住腰。
楊輕寒懊惱的瞪他一眼,發現黑暗中根本看不見對方的視線之後,又隻好與他保持三步遠的距離。
“姐姐不若直接棄了辛縝與我同享這麒麟神教如何?”
“滾。”
“姐姐與辛縝的事,我已調查得一清二楚,他如今身心已在別的女子身上,姐姐又何必回盛都自取其辱,像姐姐這樣驚才絕豔的女子,應當被當做獨一無二的人來對待才是啊,辛縝何德何能,能得姐姐傾心一顧?”
“再囉嗦,我縫上你的嘴信不信?”
“不信,姐姐舍不得害我。”
楊輕寒聽得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