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雪一聽,臉頰瞬間也紅了起來,“你你你……你怎能說出此等淫穢之語?
難道你家小姐還需要靠這些手段才能得到他的心麼?”
彩蝶小臉微白,小心緊張道,“以小姐的姿容才情自然能得到辛公子,隻是,奴婢都是為了小姐著想,若小姐不願意的話,就當奴婢沒說。”
柏雪緊緊絞著衣袖,嬌俏的小臉上顯出一抹媚態,她最是厭惡這些醃臢下流事情的人,可一想到是和辛縝……心裏竟隱隱有些期待。
如果能被他抱在懷裏親熱,想必應該是不一樣的體驗罷。
“罷了,彩蝶,你去……找來……我……我……”她有些說不下去了。
連耳帶腮一片通紅,欲言又止的說,“我總得為自己爭取一下。”
彩蝶咧嘴一笑,“好叻,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將這件事辦得妥妥當當的,不叫外人知道。”
柏雪輕輕點了點頭,低下眼眸,臉上緋紅,如抹了胭脂一般。
……六天了,楊輕寒還被杜衡那狗東西捆住雙手扔在馬車裏。
車裏搖搖晃晃,似乎上了崎嶇不平的山路。
她閉著眼,慢慢養神,也仔細聽著車外的動靜,然後伺機留下記號。
從地道出來之後,杜衡便帶著她在鄴下與容墨會合。
她並沒有真正暈倒。
知道杜衡滿口謊言不可信的時候,她就知道這狗東西還有很多事情瞞著她。
他將她從盛都引誘到鄴下,怎麼可能就隻是簡單的想以一個女孩兒的身份被她平安帶回鄴下?
一個曾經被四大家族背叛,又被四大家族打斷手腳筋囚在鹿島絕獄的魔教教主,他的目的絕對不僅僅於此。
他設計她,難道單單隻是看中她的才能和聰慧?
怕是想引她身後的阿縝前來替他把鄴下鬧個天翻地覆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想通這些之後,楊輕寒在地道的時候就假裝被杜衡打暈。
然後看他到底要做些什麼。
隻是沒想到,他在鄴下還有不止一個據點,四司使中的容墨對他唯命是從,兩人會麵之後,楊輕寒便聽見他們在談論“天宮”“地圖”“長生不老”之類的話。
聽到這些,楊輕寒便安安分分的留了下來,順勢留下一些記號,引阿縝到天宮。
修建天宮的地址是當年杜衡親自挑選的。
他被四大家族背叛之後,四大家族又在原本天宮的選址上進行了二次建造。
所以,杜衡知道天宮的地址,卻不知道天宮現在被修成了什麼樣。
四大家族這些年秘密出入天宮,也不知道暗地裏在幹些什麼不為人知的勾當,就連杜衡也開始感興趣起來。
一路上,杜衡並沒有怎麼虧待她,除了每天給她下軟筋散之類的藥物之後,會讓她按時醒來吃飯。
眼看就要晌午了。
車廂裏空氣幹燥,外麵熱得仿佛蒸籠。
楊輕寒盤腿坐在車廂裏,聽著耳邊轔轔的車馬聲,眼上蒙著一層厚厚的黑布,看不見東西,反而讓她聽覺更敏銳了一些。
“姐姐,餓了沒有?”
是那狗男人的聲音。
楊輕寒不愛跟杜衡說話。
每當他開口笑嗬嗬跟她搭腔的時候,就是她藥性開始消失的時候。
果然,馬車停下,杜衡掀開車簾,瞧見楊輕寒紅潤的小臉上滲出一層薄汗,目光一深,嘴角微勾,“姐姐看起來好熱,不如我替姐姐脫兩件衣服涼快涼快?”
楊輕寒每次都安安靜靜的,不逃也不掙紮。
杜衡見她手腕被勒得發紅,便會笑盈盈的替她解開繩子。
手腕解脫,楊輕寒揉了揉手上的紅痕,表情平靜,“不用了,我還好。”
假意身體虛弱的下了馬車。
杜衡伸出來扶。
楊輕寒視若無睹,無力的走到容墨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