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去吧,小心些,不要弄出動靜,打擾了小殿下。”
“好叻,阿福知道!”
容心沒有心安理得的享受娘娘為她安排的一切。
娘娘對她越好,她心裏越愧疚。
心裏暗暗發誓,她這一生都要報答娘娘和君上對她的恩情。
哪怕娘娘要她的命,她也在所不惜。
……楊輕寒覺得素月殿又熱鬧了許多。
容心住進來之後,幾個孩子雖吵吵鬧鬧,有時候也會哭著來找她求安慰,但小孩子嘛,打是親罵是愛,打打鬧鬧才是孩子本色。
就連往日裏沒什麼生氣的容心,都變得鮮活生動了許多。
就是她這個兒子,太愛欺負人家了。
容心才住進暖閣一個月,就將她欺負得哭了好幾回。
人家小女孩兒繡了個荷包,本來是送給小唯安的,也不知怎麼的,小心寒就生了氣,逼著人家給他不說,還日日橫眉冷對的對容心挑三揀四。
又不小心將琳琅留給容心的梳子摔斷了。
前兩天小家夥才親手做了一把給人姑娘送去,容心臉上才露出點兒笑意來。
自然,這些都是小事。
最讓她頭疼的,還是那個賴在宮裏不走的張茜。
趕她走就哭,哭自己身世悲慘,哭自己無依無靠,哭自己沒錢又沒人。
楊輕寒就差自掏腰包在外麵給她買房了。
人家還不滿意,淚雨滂沱的,鐵了心要住宮裏,還想勾她夫君,哄騙她兒子。
聽秋禾說,張茜在阿縝回素月殿的必經之路上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又是彈琴的,勾引了好幾次。
還給小心寒小唯安小容心幾個孩子又是送玩意兒送小吃。
好在阿縝根本不搭理她,孩子們也不喜歡她,才讓她絕了這門心思。
但這人臉皮之厚,堪比城牆。
竟然閑來無事就來她殿裏晃悠,說是與她投緣,想來看看她與她閑話家常,時不時就留下來吃頓飯。
我天,誰有時間空閑跟她話家常?
她和她根本沒有共同話題好麼!楊輕寒實在忍無可忍了,決意今日就要將這個狗皮膏藥趕出宮去。
這不,她剛從禦察司抓捕嫌犯回來,就見張茜悠哉悠哉坐在她殿內喝茶,仿佛她才是這素月殿的女主人。
楊輕寒提著手裏的案卷,一看見她那張故意楚楚可憐的臉,火氣直衝頭頂。
“秋禾,張小姐怎麼又來了?”
秋禾立在一旁陰陽怪氣,“回娘娘,張小姐說今日天冷,她一個人在宮裏寂寞沒人說話,故意來咱們素月殿打秋風來了!”
秋禾話落,張茜滿臉不自在,怨怒的瞪秋禾一眼,站起身來。
“娘——”“打住!別叫我娘,我沒你這麼大的兒!”
“娘娘,您是一國之母,怎麼會說這種話——”“我一國之母怎麼了?
誰規定一國之母不說髒話?
我告訴你,張茜,這一個多月,我對你已經夠客氣了!”
楊輕寒將案卷放檀木桌上一甩,揚聲怒道,“說來打秋風都把你說好聽了!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想著在宮裏勾引我家阿縝?
你也不想想,你這種行徑是什麼?
是插足!是三兒!你想作踐誰呢!”
張茜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娘娘,臣女……沒有……”秋禾在一旁麵無表情的幫腔,“她哪有什麼姿色,還不及娘娘萬分之一呢,君上是萬萬看不上她的,娘娘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