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鑄術境止途的修為,竟然沒有發現有人在靠近...
賈仁義撇嘴,從懷中掏出一疊手帕嫌棄地擦了擦身上的血跡,然後抬頭看著眼前身形高大的鮫人,
他嘴角微微上揚,笑道:“你有什麼可豪橫的?”
此時,賈仁義渾身彌漫的氣息及靈氣程度遠比之前對戰藍逸那一撥人顯露得強烈許多。
活脫脫的鑄術境止途的修為!
而一直與他同行的阮詔,仿佛早就知道了他的本身實力,所以並沒有露出驚訝之色。
原來,賈仁義是故意在林靜閑和魏溫文麵前掩藏實力,隻展露了通靈境止途的修為。
這與如今的鑄術境止途,足足差了一個大境界,隱藏得太深了!
可惜,重傷的魏溫文早已昏死過去,沒有注意到賈仁義對他們的隱瞞。
賈仁義將軟劍收回咫尺物,微笑著一腳踢出,揣在皮曾的身上將他踹倒在地。
賈仁義看著魏溫文淒慘模樣一陣唏噓,緊接著揉了揉笑臉,一腳踩在鮫人的臉上。
“區區人修?”
賈仁義神色譏諷道:“你不過一個畜生也敢吠叫,真讓人傷腦筋啊!”
話音剛落。
賈仁義猛地高抬腿,然後狠狠踩落。
那鮫人的臉龐頓時血肉模糊,牙齒紛飛。
皮曾麵目猙獰,嘶啞著聲音道:“你是在找死!!!”
“我是鱗鮫宮侍衛長,你知道後果嗎?”
賈仁義聞言又重重地在他臉上踩上了幾腳,不屑道:“果然畜生就是畜生,打狗還要老子看主人。”
“連你這般蛆蟲都能當上侍衛長,看來鱗鮫宮也沒落了,是因為潘淮麼?”
“你...”
皮曾心中一驚,驚懼道:“你是什麼人?”
“我?”
賈仁義笑了笑,剛想回答他的話。
忽然,遙遠的水宮一角有光束迸發。
一位少年向這裏急速奔來。
賈仁義神色一變。
是林靜閑...
剛從試煉之地走出的林靜閑看到水宮中這一幕後止住了身形,費解地看了看賈仁義腳旁沒了人樣的鮫人。
以及...
二人身後伏在地上,鮮血流溢一地的魏溫文。
一股火氣騰然生出!
“嘿,你出來了?”
賈仁義看著走上前來的林靜閑笑了笑,一腳踢在皮曾的胸口處將他的心髒碾碎。
很快,皮曾就兩眼不甘地死去。
林靜閑猛然看向賈仁義,五指悄然握起。
他原本還有些話想要問這鮫人,結果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被他踢死了。
林靜閑掃了一眼賈仁義的全身,皺眉道:“鑄術境止途?”
賈仁義微微笑道:“嗯,剛剛突破的。”
林靜閑自然不相信他的鬼話,但也沒說什麼。
他隻是走上前去,將昏迷在地上的魏溫文扶起,看著他胸口的傷痕以及碎掉的半塊肩胛骨,表情冷靜地可怕。
賈仁義絲毫不在意地說了句:“救不活了。”
林靜閑抬頭看他,神色陰沉,說道:“你有辦法?”
賈仁義還沒來得及說話。
水宮禁牆窟窿處陡然響起一道巨大的轟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