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義瞳眸中帶著一絲玩味,映照的正是花容失色的阮詔麵容。
“啊!”
阮詔驚呼一聲,雙手迅速按刀而下。
可是賈仁義在睜開眼的刹那,立馬伸手握住她執刀的手腕,然後猛一翻身抱住她的身軀將她壓在身下。
賈仁義邪異的眸光注視著她,溫潤的鼻息近在咫尺,聲音沙啞粗礪道:“你又想自薦枕席?”
阮詔神情慌張,眼眸中全是恐懼,顫聲道:“沒錯。”
壓在她嬌軀上的賈仁義盯著她看,忽然笑了。
賈仁義起身站了起來,將從她手中奪過的刀刃隨意折斷扔在地麵。
他扯了扯嘴角,譏笑道:“那也得看別人看不看得上你不是?”
賈仁義拍拍手,撇嘴道:“不過你也並不是一無是處,至少敢殺我,現在我終於開始瞧得起你那麼一點點兒了。”
“不過...”
他微微一笑。
這笑容放在阮詔眼裏卻十分恐怖。
“女不教父之過,你老家西戎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了,我決定要給你爹找一些麻煩。”
正說著,賈仁義突然俯身抱拳,鄭重道:“還請阮夫人您,竭盡全力成為我的敵人!”
……
翌日,萬物初始,陽輝透過大海照射在虯髭大漢粗糙的臉龐。
魏溫文翕動著睫毛,緩緩睜開眼睛,一瞬間就看到兩個頭一左一右看向他。
正是林靜閑和賈仁義。
魏溫文被他們盯得毛骨悚然,用手肘撐著地麵慌忙站起身來。
“你沒事了?”林靜閑關切問道。
“我沒死?”
魏溫文摸摸全身,有些難以置信。
他記得他最後被那高大鮫人在肩胛骨上來了一劍,而且雙膝也被踢斷了。
現在竟然全好了?
林靜閑說道:“是賈仁義的...”
他話還沒說完,賈仁義就連忙擺手道:“哎哎哎,不是我,是姓林的幫的你。”
魏溫文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剛想抱拳卻全身刺痛了一下,險些跌倒下去,幸好林靜閑及時扶住了他。
林靜閑皺眉道:“怎麼,還沒好嗎?”
魏溫文搖搖頭,道:“隻是還不太利索,並無大礙。”
“大恩不言謝!”
“無妨。”林靜閑擺手說道。
這一會兒的功夫,幾人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魏溫文說了一遍。
魏溫文眸光閃爍,說道:“這沒什麼可說的,你和賈仁義先逃離這水宮,我最後一個便可。”
林靜閑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他自然有他的安排。
賈仁義衝林靜閑點頭示意。
兩人共同來到海流湧進的磨盤大窟窿前。
林靜閑和賈仁義紛紛手在腰間的咫尺物上一抹,各自手心中出現一顆水藍色的絢麗珠子。
意念微動,以避水珠為中心霎時間張開一道球形結界,將二人裹挾其中。
結界中的林靜閑好奇地伸出食指在透明瑩潤的光幕上點了點,竟然如棉花般柔軟。
他不禁擔心,這能抵禦大海威壓的侵蝕嘛?
緊接著,身後的魏溫文和阮詔二人就看見兩隻光球順著窟窿飛出,飛向無盡的深海之中。
看到光球並沒有在深海中破裂後,魏溫文不禁長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