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妍到家後發現家裏無人,放下背簍,便到院子外四下瞅了瞅。
這時,遇見隔鄰居家的桂花嬸子正打算出門,書妍招呼聲了桂花嬸子,桂花嬸看到書妍便急道“顏丫頭,你咋還在這,你爹出事了。倒在了村頭牛埂家的水田裏呢!你快去看看吧!”
“啥?我爹他咋了?”
“具體咋了我也說不清,我是聽我家那口子說的,你奶哭的可傷心了,你快去瞅瞅吧!”
書妍聽完一路小跑到了村頭,見田埂邊圍了一些村民,大家指指點點、七嘴八舍的議論著。書妍老遠便聽見奶的哭喊聲。
“安兒啊,我的兒喲,你快醒醒哎!”她幾步跑到跟前,看到弟弟也站在邊上抹著淚。
趙子安一臉的血,半邊臉腫的老高,有些嚇人。他臉色潮紅,嘴唇青紫,身上的衣服不知在哪刮了幾道口子,沾滿了嘔吐物,褲子鬆散著脫了一半掛在腿間,屎尿失禁,臭氣熏天。人卻還在呼呼大睡,怎麼都喊不醒。
“奶,你先別哭,把褲子給爹穿上。各位叔伯能不能幫個忙,幫我把爹抬回家,謝謝你們了。”
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裏似乎有些嫌棄,最後牛埂叔和狗剩的爹大柱子站出來將便宜爹抬了回來。
“牛埂叔,大柱子叔太感謝你們了!留下來用了飯再回去吧。”
“顏丫頭,你就別忙活我們了,先去照看你著爹吧。”
“是啊,我們就先回去了,家裏還有事兒,需要幫忙啥的過來招呼聲!”說完就走了。
書妍心裏記著他們的好,想著以後一定要報答。便宜爹躺床上不醒人事,見奶哭的傷心,書妍便去村裏頭尋了李郎中來!
回家見奶已經把便宜爹給收拾幹淨,李郎中掰開趙子安的眼皮和嘴吧看了看,又摸了摸額頭,得出結論。
“你爹他飲酒過甚,酒精中毒了,以至於他呼吸淺表,昏迷不醒。觀他其嘴唇發紫,渾身冰涼,應是在田裏睡了一晚所致。臉上的傷,估摸著是他站在田埂上解手時,沒站穩栽了跟頭,頭撞到冰碴子上頭了。”書妍表示很讚同。
“他這臉上的擦傷,看起來嚴重,實則較輕,吃點藥養兩天就好了。關鍵就這酒精中毒,子安兄長年飲酒,極有可能傷及脾胃,肝髒,現今又昏迷不醒,一個不小心要出人命的,比較棘手啊!”
“李大夫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求求你了!我、我給你跪下了!”奶哭道。
“哎,好吧,我先試著用藥給他催吐。顏丫頭你弄一碗糖水先給你爹喝下去,我去準備藥材。”說完大家都行動了起來。
直至下午時分,天色微麻,趙子安醒了過來。大家都鬆了口氣。
“子安兄,下次莫要再喝酒了。再喝下去,你可就要因酒喪命了。”
趙子安眼睛咕嚕嚕轉了兩圈,道“嚇唬誰呢,老子會死,放你娘的屁!老子就是喜歡喝這口,誰也管不著!哼!”
書妍翻了個白眼,狗改不了吃屎,要不是看奶傷心,還救這個廢材作甚。李郎中搖了搖頭,拿起藥箱準備走了。書妍趕緊跟了上去。
“李叔,我爹的話你別往心裏去,對不住了李叔,這次診金,我可否晚兩天給你?”
李郎中想了想道“也成,看診費我就不收了吧,不過丫頭,這藥草錢還是得給我二百文的。”
“沒問題李叔,謝謝您!”
折騰一天,總算消停了,天黑了書妍也累了,她隻好打算明天再上山去把剩餘的筍頭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