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合身的手工襯衣搭配已經發黴蟲蛀的舊皮草,冬季絨褲再配上一雙深綠色豆豆鞋,那頂棕紅色還缺個角的爵士帽下已經燒了一半的雪茄煙渣仍然詭異的附在雪茄上,如果不是午夜胸口處那顯著的銀色蠍子掛墜昭示了他巫醫的身份,就憑這身行頭乍看之下還以為是哪家的酒吧DJ客串雜耍師了。
將雪茄準確彈進一旁茶座的煙灰缸裏,眾目睽睽之下午夜和走出包間的渣康熱情擁抱在一起如同多年未交的老友,嘴裏還嘮叨,著怎麼不到哥哥這裏來賣聖物了,我給找個好攤位不收租金!
在午夜主動向渣康走去的時候,極有眼力勁的吧台酒保不動聲色將盧西恩手旁那杯已經被灌注了魔鬼法術的雞尾酒給收走了,不管這個二愣子和康斯坦丁是什麼關係,在午夜主動和康斯坦丁主動打招呼問好的前提下,隻要是康斯坦丁領來的客人還是不要出狀況的好。
仿佛月夜之下終入高潮的圖蘭朵中突然出現了紅磨坊的康康舞,不知怎麼的一種迷之尷尬的違和氛圍開始在酒吧中蔓延開來。
不要說已經全麵冷場都在靜靜看著兩位主角真情尬演塑料兄弟情的吃瓜群眾們,就連渣康本人也是表麵鎮定實則內心很懵逼,非但如此午夜老爹更是滿腦的草泥馬在奔騰翻滾。
而這一切的起因都要從盧西恩中午的一個電話說起。
從卡瑪泰姬返回紐約,忙活了幾天的盧西恩突然想到渣康應該對地下魔法界很熟悉,索性就打了通電話讓渣康帶自己去見識下午夜酒吧,同時也因為知道卡瑪泰姬規矩嚴,掛掉電話後就又和紐約至聖所的秘法大師丹尼爾·德拉姆打了個招呼讓他批準渣康的外出申請,至於去幹什麼當然也沒有和丹尼爾明說。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更何況人的名樹的影,不顯於世的盧西恩在法師隱修會內可謂大名鼎鼎,不說早年至尊法師親言全力以赴最的結果也隻能是平手,就說之後盧西恩帶來的魔法文明變革,在這短短幾年的時間裏,僅在卡瑪泰姬掛個導師頭銜的盧西恩已經和古一一樣,成為了高山仰止的存在。
更不用說秘法大師們都在念叨的盧西恩親自附魔的武器了,和莫度因為駐守卡瑪泰姬可以借送茶的名義沒事就往地獄廚房跑不同,其他至聖所的秘法大師就沒這麼好的借口和盧西恩拉關係攀交情了。
要不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因素,丹尼爾怎麼會爽快的接受正常情況根本入不了隱修會法眼的康斯坦丁入門,又怎麼會帶入門還不到一年的他去卡瑪泰姬參加新年評定會,開拓視野增長見聞。
要知道在法師隱修會裏隻有最優秀最具有天賦的法師才能參加新年評定,因為新年評定是由至尊法師親自主持。換句話說,渣康在加入法師隱修會不到一年就親眼見到了至尊法師,還受到了點評。
和康斯坦丁一樣,在接到盧西恩電話後,丹尼爾也陷入了沉思,叮囑至聖所執事批準康斯坦丁的假條,後在旁敲側擊其他學徒時得知康斯坦丁今日請假是要陪朋友去午夜酒吧見世麵。
聯想到盧西恩的說辭後,丹尼爾敢肯定康斯坦丁所謂的朋友就是阿希爾導師,然而得知二人的目的地後,丹尼爾開始變得有些焦慮起來,對於午夜酒吧丹尼爾太熟悉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