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尼羅河上的夜色(1 / 2)

就在毛利小五郎老老實實向盧西恩講述國際刑警工作進展的當口,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出現在了甲板上。

盧西恩下意識抬手製止了毛利小五郎的談話,戒備的看著正扶在欄杆上向尼羅河水幹嘔的傑奎琳·德·貝爾福特小姐。

很有紳士風度的毛利小五郎主動上前遞出自己的手帕,不料卻被貝爾福特小姐粗暴的推開。雖然最後被惡狠狠的剜了一眼,毛利小五郎卻並不生氣,回到原先位置後還在用同情的目光主意著貝爾福特小姐的動作,看來他是怕這位可憐的法國姑娘一時想不開而做出輕身的舉動。

大家剛聚到一起不過半日,熱衷社交八卦的姑娘女士們就把紙莎草號上遊客的來曆弄了個明明白白。其中最令人憐惜的就是眼前這位明顯喝多酒的傑奎琳·德·貝爾福特小姐。

身為家道中落的法國貴族後裔,不久前還與她海誓山盟的未婚夫轉眼就投進了另一個女人的懷抱,而這個宛如女王一般的女人還是她最好的朋友——林內特·裏奇韋,她的前未婚夫正是西蒙·多伊爾。

就在兩人剛剛碰麵的時候,所有遊客都聽到了露天甲板上那場激烈的爭吵。

“我曾是你心中永遠皎潔無暇的月亮…”

“你依然是我心中的月亮,但在太陽的光芒下,我已經看不清月亮還是星星了。”

雖然憤憤不平的羅莎莉·奧特勃恩小姐一直在一旁高呼渣男,但主人公之一的林內特卻還是像驕傲的孔雀般什麼話也不說直接拉走了自己的丈夫,獨留下貝爾福特小姐一人在甲板上黯然神傷,最後還是勞拉和羅莎莉兩個人幫傑奎琳安頓了房間放置了行李。

一動不動默默眼光來倆人間來回掃視的盧西恩放下手中的酒杯,看著回到身旁的毛利小五郎打趣道:“我見猶憐了?毛利偵探~”

喝醉酒的傑奎琳雙腮羞紅卻依然壓不住整個人的蒼白消瘦毫無梳妝,臉上的皺紋表露出極度的疲倦和痛苦。她那雙小小的腳不耐煩地踢踏著甲板發出韻律的聲響,怒火冉冉的黑眼睛裏閃爍著痛苦和勝利交織的光芒。她望著尼羅河。河麵上隻有月亮倒影在微微晃動。

不過即便是這樣頹廢失落的模樣,還是掩蓋不住那浸透在骨子裏的精致嫵媚,再配上那身麵料考究做工精湛,縱使款式卻略顯陳舊卻很幹淨的禮服,一股慵懶、迷離的別樣韻味撲麵而來。無論何時何地何種情況下都能流露出濃濃的女人味,這或許就是法國女人的民族天賦吧。

調查十戒幫毛利小五郎當然不能公開自己國際刑警的身份,為了匹配本身的氣質,毛利小五郎都對外宣稱自己是來自日本東京的私家偵探,目前正在度假。

“阿希爾先生,難道你沒有這種感覺嗎。別忘了我現在可是個偵探,洞察力是基本功。”收回目光,並不否認的毛利小五郎淡定的回答道。

“嗬嗬~那你難道沒有發現貝爾福特小姐能活到現在全是因為多伊爾夫人的愧疚?”原來在林內特橫刀奪愛後生不如死的傑奎琳想出了一個新奇的招數來發現自己的情緒,那就是林內特與西蒙二人玩到哪她就跟到哪,先從威尼斯到巴勒斯坦,再從巴勒斯坦到開羅最後到這裏,傑奎琳就這麼跟了一路。憑借林內特的財富與地位她會怕已經傾其所有的傑奎琳嗎,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三人有很深的心結,盧西恩這麼回應毛利小五郎顯然是在用激將法。

“沒錯,再這樣下去受傷的總歸隻能是弱勢的一方。”毛利小五郎如有所思的點點頭,準備重新上前去安慰這位可憐的法國姑娘。

與此同時盧西恩也起身回酒吧繼續喝酒,甲板上既然來了外人,正事也就不談了,畢竟休假就要有休假的樣子嘛,臨走之際看了眼還趴在欄杆旁的傑奎琳,盧西恩自嘲的說道:“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清晨,紙莎草號準時抵達了下一個目的地瓦迪·哈勒法,就在遊輪的一行人整裝待發將要去神廟參觀時,圭多·裏格蒂卻突然要去附近的一個名叫塞納姆的偏僻地方探險。他還解釋說,那個地方是阿蒙尼姆赫特三世時期的努比亞門戶,那裏還有塊石碑,記載著進入埃及的黑人必須繳納關稅,並且還很友善的邀請勞拉一起去探險。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個人行為導遊用盡各種方法勸住,但毫無效果。然而相比石碑勞拉還是對當地神廟裏分別供奉的底比斯三柱神之首阿蒙與太陽神拉比較感興趣,上下埃及統一並定都底比斯後兩位神靈便被合並成了阿蒙-拉,而同時供奉兩位大神的神廟更是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