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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踏上回程旅途的紙莎草號停靠在一個簡易碼頭補給物資,高大茂密的樹林鬱鬱蔥蔥。一覺醒來的毛利小五郎還是感覺腦袋昏昏沉沉,估計是心裏壓力太大的他拿出錢包裏的家庭合照放在洗漱台上,這時候也就隻有可愛女兒的笑臉方能緩解內心焦慮。就在毛利小五郎修整自己那標誌性的小胡子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請進。”
“啊~是喬德裏先生啊,今天的早晨真美,不是麼?”一邊說著,毛利小五郎一邊給身上噴灑著古龍水。
神情緊繃的遊輪管事喬德裏急忙上前一步用快速的語調說道,“毛利先生聽說您是來自日本的偵探,我們…船上有人被槍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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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莎草號,多伊爾夫婦房間。
毛利小五郎在管事喬德裏和貝斯納醫生陪同下正在細心查驗遇害人林內特??多伊爾的屍體。
坐在床邊貝斯納醫生正仔細的給毛利小五郎講述著初步屍檢的情況,“手槍就這樣抵在她的頭上,子彈穿過了腦袋,很小的子彈…大概0.22口徑。看見沒?這兒的皮膚被灼傷了。沒有掙紮的痕跡,她是在睡眠中被殺害的。”
“死亡時間?”
“她肯定已經死了六個小時了,不超過八個小時。”
“在十二點到兩點之間。”說完,毛利小五郎上前仔細察看林內特的屍體,作為日本警視廳專責偵查嚴重案件的捜查一課出身刑警的毛利小五郎也是有著豐富的屍檢經驗。
貝斯納醫生有些不安的站起身,摘下眼睛對默默站在一旁的管事喬德裏問道,“喬德裏先生,我們有什麼權利做這些調查。”
卸下那親和友善的麵具,管事喬德裏顯露出了一股軍人才有的鐵血之氣,神情不變的說,“在回到阿斯旺前,這件就事由毛利偵探負責,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向我的上級投訴。”
旅遊業是埃及的支柱產業,這樣的尼羅河豪華休閑旅行理所應當的被埃及某位軍閥給壟斷了,何況現在埃及政局動蕩,在這用錢之際的關鍵時刻歐洲知名名媛死在尼羅河豪華遊輪上,經過媒體渲染現在本來就艱難的埃及旅遊業立刻會陷入困頓。在剛剛結束的情況通報中紙莎草號後台老板,那位埃及將軍甚至都在懷疑是不是敵對勢力策劃了這樁謀殺,為的要進一步打擊已經雪上加霜的埃及旅遊業,從而達到最終擊垮自己的目的。
檢查完屍體後,毛利小五郎有又在房間內勘查了一番,結束後轉身詢問道,“喬德裏先生,你肯定昨晚沒有人離開或者潛入紙莎草號嗎?”
“我可以保證,為了最大限度的保障客人安全,紙莎草號是有船員二十四小時保護的,他們都是我絕對信任的部下,除了昨晚多伊爾先生被意外槍擊,就沒有異常情況發生,案發後我也已經安排人手搜查了船上每個角落,也沒發現可疑人員。毛利偵探拜托了,我的國家已經飽受時局困擾,要是這件案子被媒體熱炒,我們…”
神情越說越激動,喬德裏管事堅毅的臉上都流露除了些許哀傷。稍微了解世界政治的人都知道現在埃及的亂象都是美國政府一手策劃。小國的悲哀在此刻真是一覽無餘,二流國家當棋子,三流國家就隻能當棋盤了。
隻有在遊輪抵達終點前偵破案件才能把不良影響降到最低,甚至喬德裏管事內心都十分期望這就是一起簡單的情殺,沒看見在床頭的牆上有被害人用血寫的大寫字母“J”嗎。
極具正義感的毛利小五郎點頭答應,至於身負的秘密任務,在這樣的風聲鶴唳,那名恐怖分子想必也會低調許多,隻要遊輪回到阿斯旺,守株待兔的國際刑警就能把他給揪出來,毛利小五郎此番任務本來就隻要暗中確認嫌疑人即可。
“喬德裏先生,麻煩把案發現場封鎖起來吧,我們現在就去見見船上的其他客人。”
“我已經安排船員去請了,現在他們都應該待在酒吧。”
喬德裏管事說完,三人便一道離開客房,前往紙莎草號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