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許久盧西恩提高了聲亮,“馬特,為什麼不辭而別?”
“我有給費斯卡打辭職信,而霍加斯一直壓著沒批,既然她不批我直接離開好了,我把所有資料都交給了珍妮弗,巴別塔裏的一張紙我都沒拿走。”
“你知道我不是在說這個。”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這棟大樓連帶下麵的地皮都歸克勞馥投資基金會所有。”
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馬特轉身看著窗外的巨幅廣告,雙手杵在窗台上,整個人顯露出了深深的疲憊。
“馬特你不應該把自己的天賦浪費在這裏,費斯卡法務部占了巴別塔整整一層。”看著馬特準備消極抵抗,盧西恩環顧四周後說道,“你也可以在閑暇之餘接一些民事訴訟,你知道費斯卡是很隨意的。”
轉過身來,馬特安靜看著盧西恩,沉默許久仿佛是在醞釀情緒,隨後有些感慨的笑了笑。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他們。”
說話中馬特用手指了指正在門外焦慮等待的貧困市民,“問題是他們根本就不可能靠近巴別塔,,更別說從大堂裏坐電梯到幾十層的法務部了。”
“盧西恩,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在這裏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神寧靜,我屬於這裏,這才是我應該為之奮鬥的戰場,也許我天生就不是幹大事的料…我這一生最幸運、最好玩的事就是遇見了當時還一窮二白赤身裸體的你,雖然當時我看不見,但這事我能吹一輩子。”
麵對馬特的堅決,盧西恩任然沒有放棄,摞在辦公桌上的卷宗被盧西恩用魔法整列的排在空中,很是仔細的看完每一個案子後,卷宗又還原回了原處。
“這些小事,當明日的太陽升起前費斯卡全部給你搞定。”
“你總是這樣,盧西恩你和你控製的那些政客又有什麼分別,不管你說的話由多好聽,做的事由多漂亮,你始終是踐踏了法律。我在世界各地幫費斯卡打了無數的官司,無論我的觀點多麼可笑,證據多麼的荒謬,最後贏的總是我。
珍妮弗剛在洛杉磯結束的案子,你們能把政府企業安全監控視頻這樣的鐵證都全部無效化處理,是的在法律上你們贏了,隻要你願意你甚至可以操控國會出台符合你意願的法律,,可民眾都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上網嗎?聽說過漲潮嗎?在我心中你已經和你發誓要打到的敵人沒有任何區別了。”
雖然表情平靜,然而字裏行間都顯示出馬特深深的遺憾與痛苦,作為一名理想主義者,理念上的分歧才是一切問題的根由,曾經的好友在這一刻形如陌路。
“一位心懷正義的擁有美好家庭的男人不滿公司欺詐客戶,冒險入侵盜取髒款並全部返還給受害人賬戶,在他被捕時他身上隻有九美元。最後他的下場是什麼?五年的牢獄之災、妻子離婚、喪失可愛女兒的撫養權、傾家蕩產的民事賠償,這一刻你所謂的正義它又在哪裏?
漲潮?你說那個披著民粹外衣勇敢揭露政府黑幕實則背地裏偷偷向各國政府販賣情報的黑客組織嗎?還挺巧的,前段時間瑞克還去墨西哥抓了一名試圖入侵費斯卡數據庫的黑客,要不要我讓她來給你現身說法?”
“盧西恩你有你的苦衷,我也有我的堅持,我始終堅信隻有法律才能審判一個人,無論你權力有多大都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即便結果是正義但在這個過程中又會有多少無辜的人受到傷害…如果你沒有其他事就回去吧,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紐約之戰後世界各地都冒出了更多的義警,紐約尤其明顯。”盧西恩並沒有動怒而是伸手彈了彈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作為朋友我最後給你一個忠告,黑夜義警既不能讓民眾感到安心也不可能讓犯罪停止作惡更彰顯不了法律,你們做的越多隻會表現出警察的無能,從而讓民眾越不信任政府,黑幫罪犯團夥則會把從你們這吃到的虧再變本加厲返還到民眾身上,我也從不高估民眾的品質,你記住升米恩鬥米仇。”
說完盧西恩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