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哪敢輕敵,手上的招式一現,柳葉磨身抽絲掌即刻現出,在米雪晴已經撲上來的瞬間就已經朝對方的肩膀擊去,但是出乎沈浪意料的,米雪晴竟然輕輕鬆鬆就躲了過去。
“好身法。”沈浪讚了一句,而後繼續改為攻擊她的後背,誰知她的後背好像也知道他要來攻擊一般,隻見米雪晴輕鬆的一個轉彎,整個人就斜著身子朝沈浪攻了過來。
沈浪用的是掌法,而米雪晴用的則是拳頭。隻是突然一道亮光閃過,沈浪這才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拳頭上竟然多出了一把一厘米左右的尖刃,而這尖刃竟然是出自她手上常常佩戴的方戒之內。
“哼,看來這就是你的武器了。我倒不知道原來你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刃”。“刃,現如今殺手榜上赫赫有名的殺手之一,但是至今沒人知道這個’刃‘究竟是何方神聖,因為見過他的人全都已經閉上了嘴巴。
唯一的消息來源就是,這個‘刃’慣用的兵器就是一把從戒指裏麵穿透出來的利刃。
米雪晴聽了卻譏諷地說到:“不用給我蓋高帽子,我可不是你口中的‘刃’就憑他,還不配。”
“哦?”沈浪揚起了眉毛。心裏卻是嘀咕開了。
看樣子,“刃”跟她相比定是在她之下的,不然她也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如果說她不是‘刃’,那她會是誰呢?能夠利用同樣兵器的人並不常見,除非這倆人是同一個師傅。
所以,米雪晴跟“刃”會不會真的是同門師兄弟?還是姐妹?
沈浪突然想到以前那個態度惡劣的米雪晴。也許,以前的米雪晴就是“刃”?
米雪晴看沈浪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知道他分心了。顯然他已經忘記了現在兩個人敵對的狀態,如果換成別人有可能會以公平的名義,暫時停下來。
但是米雪晴自認自己隻是一個弱女子,隻要能贏,何必在乎什麼公平不公平。再者說了,她終究是個女人,一個男人打一個女人,本身就很卑鄙的。
“沈浪,看招。”不想出言提醒,但是武者都有一個不想乘人之危的癖好,關鍵之刻,米雪晴的一聲嬌喊,成功喚醒了沈浪的沉思。
一抬頭,那道閃爍的亮光已經近在咫尺。
沈浪卻是躲也沒躲,手下也沒有任何動作,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那銀色的亮光筆直地朝著自己的額頭而來。
隻消一秒鍾,那利刃就可以穿透沈浪的額頭。
但是,詭異的是,米雪晴卻突然停了下來。那利刃距離沈浪的額頭隻有一厘米不到,甚至沈浪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利刃的寒氣,他頭上的所有毛發瞬間都被提升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躲?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嗎?”米雪晴第一時間猜測道,但是畢竟隻是猜測,就是這麼一個猜測,讓她一瞬間失去了判斷力。
沈浪看著她,身體動也沒動。“我隻想知道沈玲玲的下落。”
“為什麼?她對你就這麼重要?”重要到,即使犧牲自己也要救她出來?想到此,米雪晴的心裏忽然堵得要死,恨不得當場把自己的肚子剖開,看看到底是堵了什麼鬼東西。
沈浪還是沒有動彈,隻是嘴巴繼續說到:“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沈玲玲的失蹤,其實是跟我有關的對不對?”並不是如郭怒所說的,跟他有關。其實當他從郭怒家的電視裏麵,看到米雪晴的那刻起,他就知道了。
米雪晴突然收回了自己手裏的利刃,看著沈浪,忽然笑了。“沒錯,的確跟你有關。但是那又如何,我手裏的人質從來沒有被人救走的機會,除非我死。”說罷,狠狠地看向沈浪,神情中沒有一絲通融之處。
“米老師,我不想傷害你。畢竟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懂我的女人。對你我雖然沒有男女之情,卻又紅顏之意。或許就是這種感情,讓我從一開始就不想將你列為我的尋找對象中,即使那麼多的線索都跟你有關,但是我依舊選擇了忽略。如果這是你的計謀的話,那麼我隻能告訴你,你贏了。”沈浪落寞的話說完,就發現米雪晴的臉色變了。
雖然依舊冷若冰霜,但是眉宇之間卻有了一絲絲鬆懈,就連她皺起來的細紋都有了放鬆的痕跡。
沈浪心裏一喜,繼續開口說到:
“放了她吧,不過是一個無辜的路人,如果你真的要殺我,那就殺了我吧。畢竟你真正的目標是我,不是沈玲玲。”
聞此言,米雪晴眼珠一瞪,厲聲說到:“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