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先生沒有留名字,不過,我好像在酒店見到過他。”
難道是林彥光?可他給我東西,怎麼會不留名字?
我對服務員道了謝,拿著東西回到房間,打開一看,果然是一份小吃。
我以為是杜總送來的,但服務員既然說在酒店見過,就必然不會是杜總了。
排除法我也猜出個大概。
我直接拎著那份小吃,出了房間,敲了陸嘉恒的房門。
他果然在酒店,見到我,眉毛一挑,吹了個口哨:“這是送吃的送上門了?”
他眼神劃過那份小吃,又落在我身上,眸光瞬間幽深下來。
我這才意識到,剛才隻顧著來找陸嘉恒算賬,我還穿著浴袍,都忘記換衣服了!
我氣得要死,縱然知道浴袍穿好了,還是下意識單手捂住了胸口,把那份小吃往他麵前一塞:“你送的?”
“你不是說想吃?”
“你果然知道。”
那話不過是徐思然和杜總的秘書客套時隨口說的,除了魚之外,水裏的各種特產,我一概不喜歡。
而臨城近海,我怎麼可能會喜歡臨城的小吃?
他大概看出我不是故意還他東西,是真的不喜歡吃,笑了聲,道:“忘記你不吃海鮮了,回頭帶你去吃點別的。”
“我有事!”我立刻拒絕。
他似笑非笑:“我還沒說時間呢。”
我閉了閉眼,深深地吸了口氣,“陸嘉恒,你是專門來克我的嗎?”
“怎麼可能?”他湊近我,單手挑起我一縷半幹的頭發,在鼻尖嗅了嗅。
我正為他這輕佻的動作惱火。
卻聽見他問我:“你的洗發露……什麼牌子的?味道不錯。”
???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把自己的頭發從他手裏拽出來,“酒店送的,你沒有嗎?”
“沒有你的香。”
他說話時,神色正正經經的,我一時都分不出來他是裝的,還是認真的了。
“行,我一會兒讓徐思然把我的都給你送!過!來!”
說完,我直接轉身出去,“砰”的一聲,甩上了他房間的門。
回到房間,我還在生氣,尤其是聞到房間裏殘留的海鮮小吃的味道後。
我直接去了徐思然房間,她看到我,有些驚訝:“童總,怎麼了?”
“我們換個房間住。”
“啊?”
“那個房間有海鮮的味道,我不喜歡,我記得你喜歡吃?”
徐思然點頭,“不過這幾天一直頭疼嘉寶萊的案子,還沒機會出去。”
我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把那份小吃還給陸嘉恒,給徐思然多好。
“童總?”
“沒事,我們兩個換個房間就好了,就不去麻煩酒店的工作人員了,對了,你順便把我那個房間的洗漱用品,送去給陸總,全部都送過去,尤其是我用過的。”
最後一句話,我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徐思然有些訝異,卻沒問我為什麼,隻乖巧的收拾了幾樣自己的貼身物品,去了我原來的房間。
酒店的格局幾乎一樣,而且我和徐思然的房間本來就相鄰。
她一向愛幹淨,房間也保持著整潔。
我直接躺在床上,睡的天昏地暗的。
直到我被敲門聲吵響,我帶著幾分不耐煩,抬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已經夜幕微垂。
我去開了門,卻見門外站著陸嘉恒。
“換房間幹什麼?”他掃了一眼門牌號。
“托你的福,我房間裏全是海鮮的味道。”我一點兒沒客氣。
他無奈,“好吧,作為賠禮,我請你吃晚飯,保證是你喜歡的,童總能否賞光?”
“不——”
‘能’字還沒說出來,就聽見陸嘉恒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人?
誰?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神色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