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由陸嘉恒抱著我,第一次沒有推開他。
第一次覺得,有這樣的一個懷抱,或許……也很好。
至少他不會背地裏算計我,想要什麼,都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審計行業裏的齷齪,我看的太多,因此更喜歡坦誠和人相處。
五年真心,換來誅心殺局。
我抬頭看著陸嘉恒,因為在他懷裏,看不到他的臉,隻能感覺到他溫柔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我抿了抿唇,輕聲開口:“陸嘉恒。”
“嗯?”
“劉誌明圖我的房子,圖我的錢,汪瑩瑩圖他的錢,圖林彥光的錢,那你呢?”
他下巴擱在我腦袋上,笑聲沉悶:“我圖你什麼,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他們追逐的東西我不稀罕,我要的,從始至終隻有你。”
“可是,為什麼?”
“童薇……”他的語氣裏,帶著無盡的悵惘,“是你忘記了。”
“我忘記了?什麼?”我茫然。
他理了理我的頭發,“沒什麼,你忘記了也沒關係,我記得就好。”
他說話隻說一半,我難受,卻也沒精力這時候和他討論這些。
隻低聲道:“陸嘉恒,如果有一天,你也圖謀我別的什麼,就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你幫我的,我都記得,能給你的,我都會給,不能給你的,那你便來和我光明正大的較量,誰輸誰贏,你能不能拿到,我們各憑本事。”
“你知道,我最厭惡背地裏的算計和背叛。”
我說出這番話,其實也相當於是在和他坦誠我的心跡了。
他神色略微動容,“童薇……”
“你答應嗎?”
“IDO。”他語氣鄭重的應了一句。
??
要是我沒記錯,這是婚禮誓詞的答案吧?
雖然我剛剛問的問題用英文回答,這個答案確實沒錯,但這種時候,我和他……
我氣得要死,一腳踩在他腳上,“你故意的是不是!”
“是啊,不然是繼續看著你哭,還是看你死氣沉沉的一張臉?”
“你要多笑笑才好看,二十五歲的小女孩,整天板著一張臉訓人,和個老修女似的,像什麼樣?”
修女:??
“你也知道我二十五歲了?我哪裏是個小女孩兒了?”
“在我眼裏,你就是個小女孩。”
他拿出紙巾,仔細的替我擦了擦眼角臉頰的淚痕。
這才問我:“你身體真不需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剛剛是氣急了,我的身體我有數。”
“真不去醫院看看?”
“不用,先處理現在這些事吧。”
想到剛才代秘書把汪瑩瑩保釋走的場景,我就一陣頭疼。
“張天瑞……”
我輕輕地念了一遍這兩個字。
最終,還是給南姝打了個電話,想問問張天瑞和紀家的事情。
但出乎意料的,南姝的手機關機了。
我立刻意識到可能發生什麼了,把電話打給了紀南城。
他很快接了電話,但沒先開口。
“南城哥,南姝手機怎麼關機了?她有什麼事嗎?”
“薇薇……”他開口,語氣有些沉重和疲憊,“你現在怎麼樣?”